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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丹乃贫道用术法加持,方能炼制,你那满身淫秽之气,碰了会降低药效。”
  叶桢不甚在意,“你若坚持要看,也不是不行,回头药性不好别赖贫道。”
  花了两万才买来的丹药,必须要有效果,叶正卿忙张嘴。
  心想自己没碰这药,回头没效果就能找道士拿回两万银票。
  可谁想,倒进嘴里的药简直比黄莲还苦,叶正卿下意识地想吐出来。
  叶桢用拂尘堵着他的嘴,“一旦入口,概不退货。”
  又苦,又干巴,还超大粒,叶正卿想着自己的性命,翻着白眼努力咽下。
  但奇异的,他竟感觉到身上恢复了不少力气,这药真有用。
  叶桢摸了摸布袋里厚厚的银票,眸色划过一抹冷意。
  这药可是谢霆舟亲手调配,用了不少固神补阳的药材,还加了些许兽药和黄莲。
  能让人短期内恢复元气,
  便宜叶正卿了。
  她故作起身,“好了,银货两讫,往后戒色,好自为之吧。”
  “道长定还有别的法子是不是?”
  叶正卿又拉住叶桢的道袍。
  相国府还有两祖宗等着他伺候,连升两级也没到手,他怎么能戒呢。
  就算他眼下想退出,李承海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叶桢扯回自己衣袍,“贫道说过了,破解之法在你自己。”
  “一千两。”
  叶正卿继续用钱财诱惑,“替我逆天改命。”
  却接受到道士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善动天机要遭反噬的,一千两就想拉着贫道和你一起找死。
  再说你已改过一次,如今不是正在遭反噬……”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叶桢忙捂住嘴。
  叶正卿没有大智慧,却有些小聪明。
  他立即捕捉到关键点,忙将身上最后的银票拿了出来。
  “一万两,请道长帮我。”
  他隐隐觉得道士的话,是指他调包孩子一事。
  若对方连这个都能算出,那当真是神人了。
  又岂会没法子替他逆天改命?
  “若道长能助我,我必还有重赏。”
  叶桢接过银票,微微一笑。
  叶正卿身上这三万两,是他这些日子从李承海夫妇身上所得。
  叶晚棠对王氏大方,却不会轻易给叶正卿银钱,加之叶正卿又不能如王氏那般帮叶晚棠理家,从中捞好处。
  这些年各种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打点,还要养外室和孩子,实在不算富裕,今日能这般大方,可见叶正卿是彻底信了她。
  便也不再卖乖子,“你要想改运,要么放下执念,要么舍去本不该属于你的。”
  叶正卿的执念就是登高位,做大官,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不可能放弃做官。
  因而问道,“道长可否言明,本不该属于我的是指什么?”
  叶桢白了她一眼,“二十年前,你占了人家什么?
  所谓人各有命,便是每个人的命都是生来注定,你却因一己贪念,改了他人命格。”
  叶正卿心头惊涛骇浪。
  这道士果然算到了调包一事,“请道长指点,我该如何做?”
  “最好的法子便是各归各位。”
  各归各位,便是要公开调包之事,那他哪里还有活路?
  就在叶正卿怀疑道士胡言时,听得他又道,“福薄之人承不了大富贵,最终一场空,还会连累至亲。
  反之,善动命格贵重之人,必遭反噬,反噬的苦果你正在吃。
  若无法归位,就先撇清与命格贵重之人的关系,减轻反噬,再设法改运。”
  “断亲不算撇清关系吗?”
  叶桢又是一白眼,“贫道今日天机已泄露过多,不可再多言,你若信,便照做,得了成效再带上银钱去城外清虚观,贫道会助你改运。”
  说完,便身形极快的离开了马车。
  昆仑奴想拦,根本来不及。
  叶正卿一路心事重重回了府。
  按道长说法,他最近的诸多不顺皆是调包孩子的反噬,那福薄之人承不了大富贵,指的就是叶晚棠。
  而叶桢是那命格贵重之人,只有与她划清界限才能改变他眼前困境。
  叶正卿想到叶晚棠眼前处境,越想越觉得道长所言有理。
  他和王氏都给叶晚棠选了那么好的路,她却生生将自己折腾成如今模样,还连累他和王氏,可不就是福薄承不了富贵。
  “没用的废物。”
  叶正卿低骂了句,“不行,得想个法子,彻底划清与叶桢界限。”
  反正叶桢恨透了她,他也不指望还能从她哪里得到什么好处。
  可断亲都无用的话,要怎样才算划清界限呢?
  否认她是自己亲生?
  叶正卿这头愁眉苦脸,叶桢则欢喜的回到暗巷换回自己的装扮。
  她要回去和谢霆舟分赃,刚到侯府门口,就见谢霆舟立在门口望着她。
  叶桢含笑上前,“你怎么在这……”
  可是在等我。
  换来的却是谢霆舟冷冰冰的话语,“弟妹矜持些,你我过近有违伦理纲常。”
  第198章 找到面具男子
  叶桢神色微僵。
  旋即也冷了脸,“兄长说的是,你我过近的确有违纲理伦常,但兄长是否过于自大。”
  她径直从谢霆舟身边走过,走到谢霆舟身后的崔易欢面前,“你怎么在这?”
  崔易欢日常在谢霆舟回府的时候,来前院散步,却被扶光暗下告知,请她到府门走一走。
  刚到府门就听到谢霆舟那伤人的话,虽闹不明白小两口究竟怎么回事。
  可她很清楚,叶桢刚刚的确是和谢霆舟说话,同为女人,她知道叶桢心头有多难受,处境有多尴尬。
  忙配合她,“我祖母病了,我想明日回崔家看看,听说你外出了,就到府门等你了。”
  叶桢是掌家人,崔易欢是侯府妾室,出门要请示叶桢没毛病。
  她觉得自己帮叶桢描补的不错,却还是担忧地看了眼叶桢。
  摸着良心说,谢霆舟那话太伤人了。
  叶桢缓和神色,挽着她的手往府内走,“走吧,我让库房给你准备些回门的东西。”
  眼神都没给谢霆舟一个。
  谢霆舟摸了摸鼻子。
  待叶桢两人离开后,一身红衣的男子,带着两位皇子从墙后走来。
  红衣男子调笑,“依本王这双阅女无数的眼睛来看,的确是谢世子自作多情了,少夫人对你可没那意思。”
  宁王则幸灾乐祸,“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你的笑话……哈哈哈,本王来得值。”
  云王清了清嗓子,“谢世子刚刚那话有失风度了。”
  谢霆舟眼神似有难堪,“近日在春风楼被女子缠得烦了,如今看谁都似洪水猛兽。”
  想想又觉将叶桢比作花楼女子不妥,找补道,“弟妹平日虽与本世子保持分寸,但她刚下车就朝本世子笑,本世子正在想案子,没察觉身后有个崔姨娘,也怨不得本世子会误会。
  何况,我身为兄长,对弟妹有教导之责,这话也是提醒,算不得过分……”
  他似给自己找理由,又似找不下去了,最后眉眼一冷,瞪向三人,“你们干嘛不提醒我?
  老头子视她为亲女,要是她告到老头子跟前,老头子少不得要寻本世子麻烦。”
  他很是苦恼又不耐烦的样子。
  红衣男子哂笑,“本王怎知你会说哪些,又如何提醒。”
  谢霆舟似寻不到三位王爷的错处,就将气撒在刚回来的邢泽身上,“磨磨蹭蹭,叫本世子久等,这个月月钱别想要了。”
  邢泽一头莫名,但谢霆舟已接过他手中缰绳,翻身上马走了。
  宁王问其余两位,“这人真小气,要不要跟?”
  红衣男子摆了摆手,“本王昨夜在春风楼一宿没睡,累了,回府补觉了。”
  宁王吃惊,往后退了两步,离红衣男子远了些,“小皇叔,你这般胡闹,也不怕皇婶找你闹。”
  他口中的小皇叔,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梁王。
  梁王母妃曾帮过皇帝,皇帝对这个最小的弟弟便多了几分关照。
  加之梁王比两位皇子大不了几岁,三人算是一起长大,关系还算亲近。
  梁王不甚在意,“她嫁我前便知我是何模样,有什么好闹的。”
  “那你也该注意些,别年纪轻轻就坏了身子。”
  男子大笑,手中折扇拍了拍宁王的肩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等你日后有了女人,便懂了。”
  宁王撇嘴,“本王才不会呢。”
  那日跟着谢霆舟去春风楼,无意中碰到小皇叔,得知他是春风楼的熟客。
  为了找老公主,他们仨跟着小皇叔在楼里混了两日,那春风楼的姑娘看见他们仨,就跟饿狼看见肉般,热情难以招架。
  别说谢霆舟会误会叶桢,要是现在有个姑娘靠近他,他也会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