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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挠得人心痒痒。
  更别说,此刻她还将他的手放置怀中。
  说是怀,其实更偏向胸口。
  而槛儿自打显了怀腰身瞧着倒是没什么变化,从后面看与之前差不多。
  但胸与臀却是要比之前来得饱满挺翘,此刻骆峋的手被她就这么放在胸口。
  他只觉十个指尖都僵住了。
  想收回手。
  可她笑得如此开怀,他都能想象出自己若将手抽回她脸上的笑僵住的情形。
  可不收回。
  骆峋侧目。
  宫人们已在海顺的示意下退到了外间。
  海顺走在末尾处。
  骆峋看过去时海总管正拿眼往两位主儿这边偷瞄呢,嘴角还憋着笑。
  瞅着太子在看他,海总管脚下装了风火轮也似,憋笑的痕迹也更明显。
  这老家伙!
  骆峋心中恼羞成怒地笑骂。
  “殿下可用过膳了?”
  槛儿没注意到太子和海总管的眉眼官司,替太子暖了会儿手抬头问道。
  放在平时她不会多此一问。
  主要太子近日太忙了,上次休沐日过来的,却是临到亥时他竟没用晚膳。
  经槛儿一问,骆峋的注意力从被她放到她胸口之上的手上拉了回来。
  倒不为别的。
  而是今晚他在嘉荣堂用的膳。
  用了才来的。
  之前逢休沐的前一日晚上,他偶尔也会到嘉荣堂用膳,但先前她不曾问及。
  骆峋便没想起这茬。
  想什么呢,他去用膳不过走个过场,现今郑氏也还需占着那个位置。
  这些体面他要给。
  本就是无心之举,自然无需放在心上。
  更没必要向谁提起。
  可也不知为何。
  此时听槛儿问起这个问题,骆峋心里破天荒掠过一抹莫名的不自在。
  第128章 太子:“你若不愿,孤便不碰你。”
  “殿下?”
  见太子只拿那双黑幽幽的眼盯着她不发一语,槛儿捏捏他的手轻唤道。
  “嗯,用了。”
  骆峋敛起心思道,抽出一只手虚揽着槛儿肩头与其相携来到炕上坐下。
  槛儿敏锐地察觉到太子似有心事,只当他在为政务烦忧,便也没多想。
  坐下后,槛儿一只手保持着替太子暖手的姿势,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肩背。
  “殿下最近辛苦了,看您都瘦了眼下也泛青,今晚早些安置睡个好觉吧。”
  骆峋确实瘦了,不过他的这种瘦不是清瘦,而是愈发强健有力的劲瘦。
  若非长期不曾见他,或是心思不够敏锐的,可能根本察觉不到这番变化。
  骆峋上次来槛儿这边是十月二十,今儿二十九,九日算不得长期。
  那便是她心细如发。
  亦或者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这样的话题较易表现她对他的体贴用心。
  感觉到捏肩的动作停了,骆峋握住搭在他肩头的小手问:“累到了?”
  槛儿摇头。
  “看您在想事,不想扰到您。”
  骆峋望进她澄澈含笑的眼底,顿了顿,语调淡淡:“没想事,在想你。”
  啊?
  槛儿怔住,红唇微张。
  骆峋移开视线。
  “想你心思细腻,看出孤瘦了。”
  槛儿:“……”
  槛儿呼出一口气。
  抚了抚因为太子猝不及防的这句话,而本能地心跳漏了一拍的心口。
  骆峋:“作何如此紧张?”
  槛儿红着脸,诚实地欲语还休道:“不是紧张,是以为您在与妾说情话……”
  骆峋:“……”
  太子爷的冰块脸差点没稳住,耳根处一股烫意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攀升。
  忍了又忍,没忍住。
  他假作训诫道:“你矜持些。”
  什么情话,他岂是那等会将男女情爱之事挂在嘴边的轻浮之徒?
  不是叫她庄重就是叫她矜持,槛儿暗暗撇嘴,却也知道这人就是这么个性子。
  所以倒也没觉得窘,只抿了抿唇轻轻垂下眼帘,一副很是乖顺的模样。
  “妾身越矩了,您别恼。”
  骆峋没恼。
  他只是……
  此话题无法进行下去,骆峋转移话题:“方才在想什么,不曾察觉孤进来。”
  槛儿欲言又止。
  骆峋:“不便说就罢。”
  “……不是不便。”
  槛儿忸怩道,“是怕说了您生气。”
  她还能想会惹他生气的事?
  骆峋难得来了兴致,从旁边炕几上端起茶浅啜一口,“恕你无罪。”
  那行吧。
  说吧。
  槛儿:“在想您。”
  想上辈子的他怎么不算想他呢。
  骆峋:“……”
  幸好茶水咽下去了,若不然素来稳重自持的太子爷今儿指定要丢丑。
  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来讨好他,但骆峋并不需要她拿这样的话来讨好。
  犯不着如此,他也不会冷落了她。
  “你……”
  “想您仁心仁术,这么冷的天在外奔波,想您心里装着天下,眼里放着百姓。
  有您这样的太子乃大靖之福,百姓之福。”
  “想您这样好的太子福寿康宁,长命百岁。”
  槛儿真心没有吹捧太子的意思,她只是将曾经亲身见闻的感受说出来。
  这也是槛儿打从心底里对庆昭帝的祝愿,对眼前人的真心祝愿。
  骆峋原以为槛儿是刻意吹捧他,想通过这些奉承之言来讨好他。
  对此,骆峋的第一反应是恼,这也是他与她相处半年之久头一次生恼。
  不为别的。
  只因他不喜别人拿此类言语对他阿谀奉承,更不喜被人这般吹捧。
  外面的人惯于谄媚钻营,避免不了,但来了后院骆峋便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因此他的脸色正欲沉下来。
  哪知下一刻。
  就见她神情平和,眼神专注地说出了那句想他福寿康宁,长命百岁的话。
  奉承之言骆峋自小听到大。
  但像这样,神态如此坦率平和,说完后突然祈愿他福寿康宁长命百岁的。
  骆峋是真没听过。
  他面不改色,心里却委实错愕了一瞬,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种感觉。
  一种对上她娴静却不失灼亮,清澈又不失坚定的眼神,心跳便快得厉害的感觉。
  有东西冒了出来。
  迎风招展,搔动他的胸腔。
  转瞬间,这种感觉便叫他忘了此前的恼。
  让他无端想做点什么。
  可要做什么,骆峋又清楚。
  两个呼吸的功夫心中已然百转千回。
  最终只余下一种想法。
  抱她。
  骆峋也这么做了。
  他在男女之事上历来注重规矩恪守礼法,但此时是晚上,屋中又只他二人。
  且她是他的昭训,她也是喜和他挨在一处的。
  那么他们亲近便合情合理。
  来时沐过浴亦无需费时洗漱,耗时一息想通,骆峋不再浪费时间。
  神色如常地探出大掌扶住槛儿的腰,轻而易举将其打横抱起行向卧房。
  槛儿:“?”
  她说的不是正经话吗?
  怎么也不回一句,这就安置啦?
  不是槛儿突然傻了,之前仅凭太子的动作和眼神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这会儿却傻不楞登的。
  而是自打她有孕,再到显怀。
  太子在榻上一次比一次克制,他们顶多就像之前那样贴一贴,抱一抱。
  槛儿偶尔会对太子上手,摸摸他强健的胳膊,结实富有弹性的胸腹肌。
  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太子也不让她久摸,更不会摸她。
  他能体谅她有孕在身,并非只顾自己快活,槛儿当然乐见其成,也不至于非要在这种时候勾着男人做那事。
  加之太子前些日子忙,上次休沐过来时累得上了榻没多会儿就睡沉了。
  丁点儿花花心思都没有。
  所以在太子这种正经,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的影响下,两人单独相处时槛儿也如太子想的那般愈发庄重。
  以至于她这会儿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直到太子将她放到榻上。
  兀自褪去外袍,再替槛儿脱去外衫,而后伸手来解她立领中衣上的盘扣。
  槛儿终于反应过来。
  抓着那只解开扣子的手,红着脸问:“聊得好好的,您做什么突然来了兴致?”
  骆峋哪里会说自己是被她勾着了,且她方才分明也不是要勾他。
  骆峋自然不会给她安罪名。
  不说,那便行动。
  自是不会做到最后,但他知道自己想她。
  “可以吗?”
  骆峋由槛儿抓着他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发髻,低低地问。
  他不问还好,问了反倒让槛儿发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