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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可算是用上了!
  来不及多考虑半秒,我发动术式就直接跳到一楼客厅。
  夏希怒目圆瞪,双手不断挥舞油锯,朝着空气疯狂乱砍。
  虽然什么都没砍到,但动作就很有威慑力了!
  她对面有两个男的一直试图靠近她, 想把她手中的武器夺过来,碍于不断运动的油锯,束手束脚,不敢冒险。
  在左边想包抄夏希的一个男的左手出现了些细微的动作, 像是在掐诀……
  阻止他!
  在0.1s内快速潜行到左边掐诀的那个男的身后,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两只修长手落到他脖颈两侧, ‘卡巴——’一声。
  我很熟练的,就跟杀鸡一样, 扭断了他的脖子。
  于此同时在右边试图夺走夏希武器的男的也软软的倒在地面上。
  他的后心部位嵌了一把美工刀, 几乎完全没入他的后背, 只留下一个把在外面。
  完全没过脑子,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
  毕竟入室侵犯私人空间的歹人,全都有取死之道。
  而且看他们这样就不是普通人。
  油锯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我把手中软软的躯体扔到一边,抬头看向夏希。
  夏希的眼中满是惊慌与恐惧,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哦, 忘了她了,她看到我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有些苦恼。
  这该如何是好……找机会消除她的记忆吗?
  如果她很在意这件事的话。
  室内一片寂静。
  夏希先小心翼翼的看了那个被美工刀毙命的家伙,用脚踢了踢他。
  ……去地府报道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反应啊!
  她又颤颤巍巍的探出手,摸到了个软瘫瘫的脖子。
  夏希:……
  就像摸到一块红彤彤的碳一样, 她的手被烫的立刻就缩了回来,还在不停的甩动,好似她手摸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张张嘴,想大声尖叫,可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没……没脉搏了!”夏希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的瞳孔紧缩了一瞬,恐惧的不断吞咽着口水,大概这个动作能安抚她微死的心情。
  在一片死寂中,这点声音是如此的明显。
  “这这这……”她卡巴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流畅的话,“死人了……这可怎么办?”
  “行李箱呢?”
  我轻声问她:“找行李箱干嘛?”
  “真笨啊!”夏希恨铁不成钢的小声说,“这俩人都死了,把……把他们都装行李箱去,再找几块石头压秤,我想个办法把他们都丢到海里去……”
  “……这是电视剧的戏剧情节吧,东京也没有海,这种方法很困难的吧,要是用其他方法处理尸体也会露出马脚,比如警视厅可能会□□什么的……”
  我开始胡言乱语……本来没什么感觉,但夏希硬生生的把我给带紧张了!
  夏希听了这话后整个人更苍白了。
  她哆哆嗦嗦的,不停颤抖,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没事,没事,就算处理不了……他们这叫入室抢劫,咱这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当!”夏希一直再重复这句话,她在安慰自己。
  好像也在安慰我。
  “哦……”
  “我还以为你怕我呢……夏希。”
  “如果你不从天而降我说不定就被这两个入室抢劫的给恁死了……”
  她的额角湿漉漉的都是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站着呢,连忙找个沙发瘫进去,手中的油锯也顺势脱落在地。
  ……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挥动着油锯往歹人的方向砍,却连他们的一丝油皮都没刮到,到后来她甚至都快握不住油锯了。
  如果妹妹没及时赶到……
  夏希又一次打了个冷颤。
  “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啊。”她喃喃的说。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说。
  毕竟我杀了两个人。
  而夏希……也只是个普通人。
  客厅里那俩东西过会儿再收拾吧。
  我蹭过去,靠着夏希,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那什么,救命之恩,当结草衔环以报,不说这辈子或者下辈子做牛做马吧,等下周你审稿的时候少挑点刺我就满足了!”
  “不行!”一提到这夏希就精神多了,“除了这点什么都行!”
  “切,”我换了个蜷缩的姿势,把头埋进去,“其他的我不需要。”
  我本打算来这里干什么的来着?
  哦,对,跟夏希分享我本周漫画排名第一的喜悦。
  最后没分享成,被这两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给破坏了。
  心累。
  很平静的气氛。
  ……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夏希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啊啊啊啊惠!在衣柜里不会闷死了吧!”
  我深呼吸:“……他是个会呼吸的生物,夏希。”
  夏希:“啊啊啊啊甚尔他去买菜到现在还没回来,都到饭点了……他不会也遭遇不恻了吧!可别啊,我得去找他!”
  她肯定又在脑补些吓人的东西,搞得恢复了些许红润气色的脸颊又掉了色。
  夏希猛的跳到地面上,一个助跑就想划到大门前,打开门冲出去。
  “等等!”我拦住她的腰就往回拖,“你相信我夏希谁死了甚尔都不可能死他是最强的!”
  一连串说了一大段话都没卡壳。
  夏希面色木然的顺着力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是最强的’啊!
  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往歪处想都不行了。
  妹妹这手艺一看就是什么极道组织的大小姐,甚尔他没准以前也是个堂口打手什么的……呵,都在我意料之中!
  还说你们禅院家不是极道世家,砂仁和杀鸡一样麻利,你们不是谁是!
  被我看穿了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
  夏希听到这声就又打了个哆嗦。
  “没事,”我撸撸袖子,露出一截肌肉线条优越的小臂给夏希看,“我去开门。”
  “如果还有歹人,我就像小樱一样,一拳下去,”我比划了一下,“打爆他的头!”
  肌肉的力量令夏希更安心了。
  门开了。
  是一张熟悉的脸——甚尔的脸。
  看到他的那一刻只有安心。
  可安心褪去后,胸中就只剩下一股无名火了:“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咔嚓了两个人啊。”
  说这句话时,声音故意放轻,近乎几不可闻。
  抬头看甚尔会有什么反应。
  他一把用手捂住脸,但没捂彻底,露出一截嘴角……嘴角翘起,好像在笑。
  我更生气了:“……你笑什么啊?”
  他没做声,只是又把手放下来。
  我又一次清晰的看到他的脸。
  似哭似笑的古怪神情,显得那张面孔格外扭曲。
  他的反应不对劲儿。
  ……这两个入室抢劫犯会不会是他惹的事!
  我瞪大眼睛做出口型:“是不是你!!!”
  甚尔的脸肉眼可见的更僵硬了。
  ……还真是你啊!!!
  不是,他不早都从暗黑咒术界隐退,不做砂手了吗?
  怎么现在还有来寻仇的啊!
  *
  甚尔和夏希之间肯定有话要说。
  我对此不感兴趣,不想知道他们俩要谈什么。
  可夏希说不定已经知道这两具已经成为尸体的家伙是甚尔惹的官司。
  想到这场面我就头皮发麻——
  在胸前默默的给甚尔画了个十字,祈祷天照大神佛祖上帝梅林和家里的老祖宗,随便的哪个谁保佑保佑他吧!
  ……吵架就行,可别离婚。
  但一个人就这么呆着也很尴尬。
  我先给四姐打了个电话。
  四姐一开口:“……现在到甚尔家了吧,都吃了什么?”
  吃了一嘴西北风。
  我回答:“我杀了两个人。”
  四姐:……
  四姐:???
  “杀了谁?诅咒师?”
  咒术师杀普通人犯法,一般抓到先行就死刑,但要杀了诅咒师就叫惩恶扬善,如果在通缉令上,还能领笔小钱。
  “嗯……确实是两个诅咒师,在甚尔家的客厅躺着呢,现在灵魂应该已经到地府了吧。尸体怎么处置很棘手,毕竟在东京市区内,附近就是一个商业圈……”
  四姐没说话,只听到她粗重的呼吸。
  花了一段时间接受现实后,我听到四姐带有三分迷茫的声音:“这什么情况,还好是诅咒师……你等着,我来处理。”
  “好哦,我等着你!”
  “你饭没吃吧,”四姐还纠结于我到底吃没吃晚饭,“这事搞的,我估计也没人有心思跟你做饭了,一会儿等我来你就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