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江瑶浪能够得知单承言的内心所想,只会嘲他真是个少爷。
被宠坏的小孩可以蛮横无理,而成熟的大人难懂他的幼稚可笑。
江瑶浪的爱情从来都不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它是免费的第一感觉。
*
送了礼,道了歉,两人也说开。
单承言认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于是他提出继续旅行。
“瑶瑶,我说过要带你看海的。”
此时江瑶浪正把玫瑰从花束里抽出来,插进花瓶里,然后走进了玻璃房,摆放在茶几上。
江瑶浪指着屋外的海,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表示自己已经看了三天。
“在玻璃房里看的怎么能算数呢。”单承言走过去抱他。
“一样的。”江瑶浪再次拒绝,并转移话题,“比起看海,我现在更想窝在房子里吃海鲜。”
“那我们去海钓?”单承言说,“吃最新鲜的。”
江瑶浪往后倒,躺在单承言怀里:“少爷,我怕晕船。”
“就留在这里吧?好不好?”江瑶浪抬手挠单承言的下巴。
单承言张嘴咬住他作乱的手指:“瑶瑶,我喜欢你对我撒娇。”
“你想吃什么?”单承言问。
“吃深海大肥猪——”
“不行,这个是生的。”单承言还记着他高烧刚好。
“那只能吃面包蟹、鳕鱼、帝王蟹了。”
“驯鹿肉和鲸肉呢?”
江瑶浪凉凉地看着他:“你好残忍。”
单承言闷笑:“这可是特色美食。”
“反正我不吃,你也不准吃。”
“好,我们不吃。”
江瑶浪任由他抱着,两人静静地看了会海,单承言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觉得可以抱着人直到天荒地老,而江瑶浪早已心生不耐,他讨好地亲单承言,然后把他推出门。
“你快去给我准备圣诞大餐。”
单承言没那么爽快,亲得江瑶浪嘴唇红肿,才终于愿意出门采购食材。
确认他离开后,江瑶浪径直走向洗手台洗手洗脸。
江瑶浪咕噜着漱口水,想:什么玩意儿,这么爱亲。
*
单承言绕了远路才把江瑶浪想吃的海鲜买全,他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地进了门,食材让管家处理,自己则是捧着Riskrem找到江瑶浪,挖了一勺喂进江瑶浪嘴里。
“好吃吗?”
米布丁口感绵密顺滑,酸甜的樱桃酱中和了奶油的甜腻,江瑶浪舔去嘴角的果酱:“还不错。”
“那就再吃一点。”单承言又给江瑶浪喂了一大勺。
这次江瑶浪咬到了一点硬物,他用舌尖顶了出来,发现是一粒熟杏仁。
单承言拿走那颗杏仁,手腕一翻,魔法般凭空变出来一颗粉色的小猪糖果,把它放进江瑶浪的手心。
“杏仁糖猪,送给幸运的小孩。”
江瑶浪拆了包装,一口咬掉半只猪头:“哄我呢?”
单承言弯腰凑近,暧昧地轻吻江瑶浪的脸颊:“那你接受吗?”
江瑶浪侧过脸与他接吻,单承言卷走融化的糖汁,咬着他的下唇吮吻。
“好甜。”
“不甜怎么会用来哄小孩呢。”江瑶浪说。
*
圣诞过后,他们就坐上了回程的飞机。
在飞机上,单承言往江瑶浪怀里塞了钩针和毛线。
江瑶浪抱着几团毛线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单承言拿出手机,翻出李聿鸣新发的朋友圈,他点开那张图片给江瑶浪看。
“李聿鸣家小主播给他送了钩针玩偶当圣诞礼物。”单承言说明缘由并提出要求,“瑶瑶,我也想要。”
江瑶浪双指放大图片,仔细端详那只做工精细的红发人型玩偶,然后他直言:“我不会,而且圣诞节已经过了啊。”
单承言不是很开心:“瑶瑶给我做点别的,当元旦礼物好不好?”
江瑶浪想了想,问他:“那你有没有那种懒人编织神器,据说用那玩意织围巾又快又好。”
单承言没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他。
江瑶浪败下阵来,任命地掏出手机找教程开始研究。
单承言满意了,强行缩靠在江瑶浪肩上一起看,没过多久被江瑶浪抖了下来。
江瑶浪举起钩针,把毛线团丢回给单承言,一脸认真:“我要开始尝试了!你不要打扰我哦。”
“好的,瑶瑶加油。”单承言听话地抱着毛线,充满期待。
可惜江瑶浪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天赋,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忙活了几小时,什么也没织出来,单承言舍不得让他再折腾。
于是他伸手包住江瑶浪的手,止了他的动作:“算了瑶瑶,我不要了。”
然而江瑶浪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手残,他被毛线团激起斗志。
“松手,我非要织出来。”江瑶浪眼神坚定。
下定决心后,江瑶浪白天织,夜里织,坐着织,瘫着织,站着织,蹲着织,就连被单承言按在身下的时候,还伸手去掏毛线。
欲望上头的单承言眼里容不得一根毛线丝,他打落毛线,单手扣住江瑶浪的双手,强行把江瑶浪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他埋进江瑶浪的腹部深嗅,把江瑶浪痒得不行,抬脚要把他踹开,结果又被单承言夹着腿压制,江瑶浪无法动弹,被迫成为一只,因为被毛巾包裹住而不得不乖巧的大猫。
“小猫,别玩毛线了,玩我吧。”单承言哄他。
可惜江瑶浪嫌弃:“你又不好玩。”
“那我玩你。”单承言给出另外的选项。
……
“少爷,今天稍微快点呢?”
“小猫不准在夜里玩毛线。”单承言惩罚性地扯咬他的果,一票否决。
……
“我明天就去给你这破小孩买个奶嘴。”
……“小孩这不正在吃着呢。”
“有病。”
“嗯,”单承言应了声,抓起江瑶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觉得不开心的话就打我吧,对着脸打。”
江瑶浪没打他,只是扯着肉让他做了个丑表情。
江瑶浪看着龇牙咧嘴的单承言,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真丑。”
“那也是你老公。”
“错了,”江瑶浪纠正他,“是金主。”
单承言倒也没反驳……:“丑金主配漂亮的小金丝雀,合情合理。”
江瑶浪……:“单总是异食癖吗?”
……
“死变态。”江瑶浪骂他。
可惜骂声传进单承言耳朵里,就自动被曲解为瑶瑶在冲他撒娇。
“变态就喜欢你这种香香软软的小金丝雀。”
江瑶浪要被单承言的骚话弄崩溃了,主动求饶:“老公,别这么说我。”
单承言笑得得意,但还对毛线耿耿于怀:“所以还想织围巾吗?”
“织。”
在驯服毛线这件事情上,江瑶浪绝不退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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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忘了 你带给我那些痛和删
我早就忘了 你许我的高审与红锁
一字都别多写 别留给我遐想
全部都删除 好吗
第22章
在江瑶浪的不懈努力下,一条蓝灰色的小围巾在跨年当天被成功织出,大概十三厘米宽,一米长,只是卷卷皱皱,松松散散,因为漏针,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破洞。
围巾完工的下一秒,单承言就已经抢先拿起绕在脖子上,早在江瑶浪收尾的时候,他就给照着围巾的色系自己搭好了一套衣服。
此时,单承言对着镜子反复摆弄小围巾,因为过于用心,这条丑丑的小围巾竟然也被他摆弄出一丝艺术感。
“好看吗?瑶瑶。”单承言转过身,摆了个姿势。
江瑶浪托腮打量自己被劫走的小围巾:“我说送你了嘛。”
“不给我还想送谁啊?”单承言佯装生气。
“我就不能织出感情来了想自留嘛。”
单承言缓步走近江瑶浪,阴影投下的时候带来一丝压迫感。
他指着围巾:“毛线是我买的。”
又指了指江瑶浪:“你也是我的。”
“所以,”单承言一锤定音,“这条围巾理应属于我。”
江瑶浪哼出声,不是很服气。
于是单承言摆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让江瑶浪伸手,他把围巾还给他。
江瑶浪半信半疑地伸出右手。
结果单承言又提出要求:“另外一只呢?”
江瑶浪把左手也伸了出来,双手做捧状。
单承言慢条斯理地取下小围巾,假意放进江瑶浪手心,然后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手速极快地用围巾捆绑住江瑶浪的双手。
江瑶浪无语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系了包装绳的礼物才算完整,瑶瑶觉得呢?”
单承言把手放在裤链上,正准备拉下,结果被江瑶浪连手带链一同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