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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将军带人在城中仔细搜查,一栋一栋屋舍排查下去,最终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里发现了一处地窖,陆公子和成公子被人打晕扔在了那里,眼下二位公子正在回清茗阁的途中。”
  傅筠听到人已安全找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栋茅草屋的屋主是什么人?”
  张侍卫解释道:“据说是王家的佣工,无夫无子,也无亲戚,一直处于独居状态,只不过,八天前她已经意外溺水身亡,头七才刚过,目前那栋房子并无主人。”
  傅筠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这又是一出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戏码,人出现在王家下人的地窖,而王家明面上又与我有过不小的过节,将来我又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生意上强劲的竞争对手,她在暗中使个坏是再正常不过的打压手段。”
  方侍卫提醒道:“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此事是苏檀所为。”
  “是啊!”方侍卫也出言附和:“禁卫军已经将其中两个闹事的人抓获,但是她们一口咬定是王家家主下令让她们前去捣乱,人也是王家家主安排其他人抓走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感到有些头疼:“苏家家主太狡猾了,人证物证都指向那王家家主,府衙捕快没办法直接对苏檀下达缉拿拘捕令。”
  傅筠不免有些奇怪:“苏檀这么明晃晃的栽张嫁祸,王家家主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张侍卫道:“此事也着实奇怪,钱将军前去抓捕王家家主的时候,她表现得很冷静,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发脾气,只平静的说这次事与她无关,人也不是她抓的,想迫害苏小郎君的人另有其人,就算押她进大牢,也改变不了这一点,与其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严刑逼供,还不如去找真正的凶手,方能以绝后患。”
  傅筠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侍卫道:“这也只是她的片面之词,不能排除她在将计就计,倘若我们无凭无据去抓捕苏檀,也许正如了那位王家家主的意。”
  “嗯。”方侍卫附和:“她们两人任何一方都希望对方与官府斗个你死我活,而后再坐收渔翁之利。只能将有证据指向的那一方先抓起来,再仔细盘问,反正有证据在,要急的不是官府,而是王家家主。”
  “也对。”傅筠点了点头,深深觉得钱将军这个决定做的对:“她们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这起案子,虽说是只是一桩小案子,但她们两人一个需要自证,一个一心想要摁死对方,那就让她们俩多斗一会儿,看看究竟是谁先沉不住气。”
  其实,说到底,他还要庆幸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不然他还得时刻分心去一要应对她们俩的阴招。
  只不过唯一有一点不爽的是,如果她们俩斗的时候,不把自己扯入其中就好了。
  “对了,只发现了地窖,没有发现密道吗?”
  张侍卫摇了摇头,如实回应:“钱建军与禁卫军的确在不少民房里找到不少隐秘地窖,但大多数是闲置的,暂时并未发现有密道痕迹,我们的人还在搜查当中。”
  傅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他在心中暗自思索:估计密道入口设置的非常隐蔽,又或者是藏在寻常思维想象不到的地方。
  哪种入口是比较明显,但又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上面的呢?
  这还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事,就好比已经临门一脚了,但就是怎么都开不了进去的那扇门。
  抵达清茗阁的时候,陆知笙和成锦程一见到傅筠的身影,立刻就迎了出来,目光对着傅筠上下一通打量,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你没事吧?”
  傅筠心中一暖:“我当然没事,你们呢?伤到哪了吗?”
  陆知笙摇了摇头,温声回应:“我们二人并未受伤,在她们抓我们去府衙的途中就被人打晕了,醒来后便回到了这里。”
  成锦程气愤出声:“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在开业当天闹事,这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怎么营业?一群sb玩意儿,专门不干人事。”
  傅筠拍了拍成锦程的肩膀:“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没事就好。茶饮夜统领已经安排人分批送给先前的老客户了,无外乎是今天少挣一点,以后再挣回来就是。”
  成锦程气呼呼道:“我也知道这个理儿,我只是咽不下这个口气。”
  陆知笙出言宽慰:“好事多磨,下次再遇到x这种事,我们就有应对的法子了。”
  傅筠欣慰地看向陆知笙:“你说的没错,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抄起扁担和扫把将闹事的人赶出去,他们要敢再继续闹事,你们就说我说了,事不过三,再敢上门挑事就乱棍打死,让她们有本事就来找我算账。”
  成锦程竖起大拇指:“硬气,我就等老大你这句话了。”
  傅筠眼皮一跳,申明道:“我是让你搬出我来吓唬他们,不是真让你将人打死。毕竟我身上还有苏谭儿子这个身份,灵州城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苏檀的处事作风,他们肯定认为苏家人手段都差不多,我才敢如此张狂。总之,你记住,不管在哪里,杀人都是犯法的,杀人偿命是铁一样的定律,别知法犯法。”
  成锦程心虚地摸了摸鼻头:“我知道了,我也就是说说。”
  傅筠没再说什么,进入店内扫视了一圈,奇怪问道:“夜统领人呢?”
  第81章
  陆知笙神色变得有几分异样,眼神飘忽不定,双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低声回应:“我们脱险回来后,统领大人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想必是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多留。”
  傅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店门外两边的方侍卫与张侍卫,问道:“夜统领可有说那两名侍卫如何安排?是让她们自行回队?还是有其他打算?”
  陆知笙道:“此事统领大人倒是不曾提到,不过,她有留下口信,让你明日一早去城门口等候,其他事情她都会安排好。”
  傅筠再次问:“没了?就这些?”
  陆知笙:“嗯,没了。”
  “行,我知道了。”傅筠抬眸看向门外,扫视了一圈店铺周围,没发现有钱将军的人在附近活动,便问:“钱将军呢?可有她的人来传话?”
  这次陆知笙还没回应,成锦程就抢先回答了:“钱将军派人送我和陆知笙回来后,就把她那些手下几乎全撤了,说是人手紧缺,得乘胜追击去把那些有可能潜在的隐秘地窖一并挖出来,省得以后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突发事故。”
  傅筠心里有数了,他问道:“那些被夜统领分配去各个酒楼和茶馆送茶饮的人员回来过吗?”
  陆知笙瞄了一眼柜台,目光扫过原本满桶如今却是空桶的木桶,以及摆在地面上的几个空坛子,如实回应:“距离我们清茗阁不远的基本已经回来过了,但地方较远的想必还在回返的途中。”
  “嗯。”傅筠没去细问收支问题,只和陆知笙说明他这边的情况:“苏芒今天在苏宅受了点伤,我让她在医馆养伤,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不怎么来店里,恐怕得麻烦你照看一下店铺,应该会比较辛苦,希望你多多见谅。最好的办法是另请一个你信得过的佣工来顶替一下苏芒的位置,到时人工费用你就算在店铺运营的成本支出里面,不要累垮了自己的身体。”
  陆知笙摇了摇头,神色带着些许腼腆之意:“苏公子,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承蒙老天垂怜,在下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才有了营生的法子,不必受那饥寒交迫之苦,在下感激您都来不及,又怎会在意这点劳力之辛?您能如此信得过在下,是在下之荣幸,守好店铺本身就是我该做之事,又何来辛苦与麻烦之说?”
  没等傅筠回应,他又快速补充:“您并非池中之物,不该受困于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店里这些小事您不用操心,尽管交由在下,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将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
  傅筠可真是太喜欢陆知笙知情达理,善解人意的性格了,也不打算再和他疏离客气:“好好好,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超越我的期待。当初承诺过你的事情,我也会找到妥当的方式尽快推进,咱们都拭目以待吧!”
  陆知笙眸光熠熠发光,自然明白傅筠这句话的重量,忽然半弯下腰,向傅筠行了一礼,不慎感激道:“多谢苏公子成人之美,在下定不叫公子失望。”
  傅筠听到陆知笙的许诺,心里万分满意,但也不好承他这么大的礼,赶紧回了一礼:“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双方共赢,两全其美的事。我们一定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加油!好好干!我们共勉之。”
  陆知笙郑重承诺:“是!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负苏公子所托。”
  成锦程这一番观察下来,对陆知笙这温润如玉的性格稀罕得不得了,一把挽过陆知笙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不错嘛!有陆公子这么忠肝义胆的人从旁协助,老大在创就一番事业时可谓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