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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书屋 > 穿越重生 > 炮灰科举兴家[穿书] > 第145章
  
  顾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把借据向着怀里一放:算了算了,我本来是不想向个举人要债,才有了这个下策,可不想落个居心叵测的罪名,这事便算了,吃菜吃菜。
  顾思给几人倒米酒,招呼几人喝酒,又向紫衫的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要不,我做个中人,等许轻回来,向他要钱,再来换你们的捷报?
  棕衣的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听后脑子一转,直接道:行啊,你给了银子,这捷报给了你了,你拿着捷报找姓许的要银子去吧。
  顾思露出窃喜的神色,有些急切地问:要多少?
  棕衣的本有些忌讳许轻的运道,不想与之有牵扯,这才让顾思去要银子,见了顾思的反应,又怀疑起来:你不会又想坑我们吧?
  没没没。顾思右手连摇否定着,并解释,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真坑了你们,你们不得找我麻烦?
  棕衣的觉得也是这个理,不过他心下并不放心,想要威胁顾思一番,就上前,一把抓住顾思胸前的衣服,挥着拳头低头望顾思:
  姓顾的,打得什么主意说出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顾思像是被吓着了,向后仰着头,看着有些虚张声势的威胁:你想干什么,我老师可是京城正三品官,你别乱来啊!
  一省总督不过正二品官,一省巡抚也不过从二品官,虽说正三品官与之差了个一品,可是京官向来就比地方官贵重,是地方官巴结的对象。
  总督巡抚官大,虽说不可能去巴结正三品的京官,也绝不会与之交恶。
  这些总督巡抚的衙内一听,轻慢的心态立刻收了,棕衣怀疑地望着顾思,松了手上的力道:你老师哪个?
  顺天府孙知府。顾思抬着下巴道。
  棕衣的正迟疑,有些人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个交情就能呼别人老师,却是没拜过师的。
  紫衫的这时开了口:子诚,松手。
  钟子诚顺势松了手,立刻转了笑脸:原来是孙大人的学生啊,这衙门里的人没说过啊!
  这些衙内打秋风,到了一府必定会向当地衙门打听重要人物,以免冲撞了不能得罪的,并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
  府内要是有三品及以上的官员的家人亲朋弟子等,都会被他们重点记住。
  一般来说,很少遇到顾思这种的,要是真有,早就听说了。
  我前年秋天拜的师,当时情况特殊,只请了四桌素宴,府衙里有些吏役不知道也不奇怪,你们去问府里的同知和通判,他们都知道。
  看顾思说得言之凿凿,这种事又一问就知,大家都信了七八分,态度立刻变了,不再是高人一等的姿态,好说着请顾思吃菜。
  几人聊得很好,饭到最后,已经开始称兄道弟。
  紫衫的把捷报给顾思怀里一塞:既是兄弟,那就给你一个面子,银子我们也不要了,这送你了。
  顾思接过道谢,连说不能白拿东西,要去银庄取些银票给他们,这几人还在担心沾上许轻惹了霉运,坚持不要。
  最后就约定,他们走的时候招呼一声,顾思请他们吃送别宴。
  而后,大家都散了。
  散了后,紫衫这伙人的脸色都拉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热情了。
  穿棕衣的钟子诚问紫衫:鹤鸣,你就这么把东西给他了?要是他是骗我们的怎么办?
  蓝绸衣服的立刻道:我看他不是骗人的,应该就是孙知府的弟子。
  钟子诚与他不对付,被反驳几次,气得骂:好你个尾巴,怎么向着外人。
  蓝绸的姓林名骥,字良尾,钟子诚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尾巴。
  林良尾也不客气地回敬:谁让你心盲,小铃铛儿。
  眼看钟子诚被气得跳脚,袁鹤鸣当即开口:骗不骗的去衙门里一问就知,真骗了我们,他还能跑了不成?
  钟子诚听了,狠瞪林良尾一眼,当即拍板:那现在就去衙门里问一问。
  往常他们找人打听事情,都是找衙门里的那些小吏,不过真要去找同知通判,不过是六品官,他们也是半点不怕。
  几人当即就去了衙门里问,一问,还真是那样。
  钟子诚当即惊了:一个柴门生员拜了四品的知府为师,竟然不声不响地连衙门里的小吏都不知道,这也太
  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你没听说上任知府是个内敛清正的吗?他收的弟子定也是这种类型,有什么奇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遇到点好事就要宣扬得天下皆知吗?林良尾嘲讽钟子诚。
  好你个短尾巴,你存心跟你爷作对是不是钟子诚和林良尾杠起来。
  顾思这边回了家,与舒颖一起从孙家把顾茜和许母接了过来,笑着拿出了捷报给三人看,并说不用担心那些衙内来打秋风了。
  许母昨晚上为银子愁得睡不着,见了后极为惊喜,连忙问起经过。
  听顾思说了经过,舒颖高兴的脸色立刻变了,极为担忧地望着许母。
  顾思向着许母认真道歉:对不起,伯母,拿了传言来作筏子,坏了姐夫的名声。
  许母这些年,难听话听得多了,并不在乎被人说儿子运道有多不好,造成什么不好的名声,且在这之前,顾思试探过她的意思,她应允过的。
  快别说这话,我要谢你才对。你说我要是借了钱给了他们,以你姐夫那性子,必定和人结怨,往后这钱可不得累他个十几年?
  许母担心许x轻克人的名声更响亮,但她是个明理的,不能别人帮了大忙,你还怪别人。
  她也知道以许轻的性子,做不出贪心的事,真要给了别人几百上千两,不管是借的钱还是拿了别人送的钱欠了人情,这钱这人情都很难还上。
  她是实心感谢顾思的。
  顾思笑了:您不怪我就好了。
  说完又向着顾茜道了歉。
  顾家人并不迷信,顾家大姑婆同样出此,顾茜也不迷信,并不怪顾思拿许轻运道说事,反而很感激顾思。
  家里真要借了几百两,顾茜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日子没活路了,昨天一夜没睡着。
  这也是顾茜没见过举人家的变化,不能体会到举人的影响与意义,才会这样想。
  其实许家要真借了几百两,许轻虽然会累很多,几年也能还清。
  舒颖邀请两人继续住在家里: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变了主意又去闹你们,干脆在我家里再住几天,等他们走了再回去,反正已经搬过来了。
  两人也担心这点,自然同意下来。
  等忙完这些,舒颖把顾思叫到房里训他:虽说你是做了好事,但做这事之前,你就应该明确地提出来,不说万一好心办了坏事惹人不满,就是以后因这个传言让你姐夫误了很多差事,就能平白惹了他的怨恨,你这事办得太急了,没考虑好。
  娘说的是,我过后也觉得有些不妥,就是当时话头说着说着就到了那个份上了,有些控制不了。顾思认错。
  他原本是想让那几人担心,把要钱的事揽过来,给许家减点负担,让他们少要点。
  谁想到那几人对于这种传言极为排斥,最后竟然没要钱。
  虽然这之中,他顺天府知府弟子这个身份占了大半作用,但到底没考虑好。
  舒颖见顾思知错,顺心了,吐了一口气,问:你十七叔今天回来?
  顾十七叔这几天陪着顾十七婶回娘家,并不在这里。顾大哥有友人成亲,他去随礼吃席去了,昨天都不在。
  说是今天回来,我大哥应该今天也回来。顾思应着。
  下午顾十七叔夫妻俩回来了,两人一听,顾大伯只是上了副榜,惊喜之下,都极为惋惜:差一点啊。
  这话可别在大伯面前说,也别露出这样的神色。你要这样想,能入副榜,已经极好地运气了,增强了信心顾思解释起来。
  等顾五哥回来知道这消息,高兴的同时又惋惜,却没说什么差一点的话,还担心顾大伯心里难受。
  顾五哥越来越成熟,顾思很高兴。两人商量着回家去报喜,最后就由顾五哥回去了。
  第二天,袁鹤鸣林良尾他们就要离开汉中府了,还特意让人来告诉顾思,顾思就去请他们吃了一顿,送人离开。
  许母和顾茜回了自己家,早已经得到消息的远近亲戚一窝蜂地涌过来道喜,连往常时时嘲讽许母的妇女都谄媚地恭维:
  早知道许老爷是文曲星下凡,他这命格自小与人不同,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比,可见我们竟是眼瞎,看不出他的神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