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生来就适合被捏。
近一个月没有负距离接触,赫尔辛斯还经历了格外难熬的孕期,到底是谁更急色还真不好说。
赫尔辛斯不得不从墙上下来,靠坐在墙角轻轻地喘着气。
雄虫太犯规了。
雌虫闷闷地坐在椅子上,索涅从背后拥着他,漫不经心地帮他按摩着肘关节。
“第三轮还有十天,那个维希一直联系我面谈,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涅说。
“恩修也说维希性格很奇怪,”索涅面色奇妙,“他觉得维希是个变态。”
赫尔辛斯沉默,“……您想见他?”
“不太想,”索涅说,“不过我有点好奇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神神秘秘的样子。”
“赫尔辛斯,你说他真的喜欢艾浮的雌君吗?”索涅问。
“不太可能,梅尔加的雄虫一向唯利是图,大概率他只是想把法门拉下水,削弱艾浮。维希的雄父等级不高,很不受奥维待见。”赫尔辛斯说道。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伤敌与否还不好说。”索涅说道。
“或许您应该见见他。”赫尔辛斯沉思着说,“约在一个足够隐蔽但又安全的地方。”
索涅若有所思。
两天后,索涅坐在某冷清的咖啡馆里。
一头奶奶灰的时髦雄虫飘过来,犹如冤魂般坐在索涅对面。
索涅:“……”
“看。”维希声音幽幽。
索涅拿过那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他原本漫不经心,看着看着,舒展的眉头逐渐紧锁。
“珀斯晶体?”索涅喃喃。
“嘘。”维希神经兮兮地竖起手指。
索涅抬头一看,周围空无一虫。
“艾。”维希又说,然后在自己身上双指作剪刀比划来比划去。
索涅眸光一闪。艾?艾浮?
“雌。”
雌,雌虫?赫尔辛斯?还是法门?
还有什么?
剪刀……珀斯晶体!
索涅陡然睁大眼睛,“你是说——”
“嘘。”维希又竖起手指。
“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索涅无奈。
维希拿过本子,写下一段话: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要救法门,我可以配合你。
索涅目光幽幽。
这家伙原来真喜欢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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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思来想去还是把临倍和梅里纳的剧情删掉了,感觉完全可以一笔带过[狗头]
第46章 我需要您
赫尔辛斯静静地坐着, 目光落在虚无的一点。
他低下头,怀里保育箱灯光温暖明亮,小虫蛋乖乖地坐在织物当中, 表面已经由肉嘟嘟磨砂感变得坚硬而光滑, 卷草虫纹纤细中带着华丽。
赫尔辛斯轻轻地抚摸着保育箱。
他的目光不知第几次落在监牢的门上。
雄虫这次离开的时间格外长。
索涅站在门口,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推开门, 雌虫正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长发垂在身后, 眉头并不松快。
看到他进来,雌虫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定定地看着索涅。
“我回来了, ”索涅说, “抱歉, 和维希聊得有点儿久。”
“他给我看了一些东西,”索涅话音微顿, 将手里的小蛋糕放在雌虫面前,“先尝尝这个吧,我看很多虫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赫尔辛斯嗅到一股香甜的水果奶油味,还有雄虫身上缓缓散发的醇厚香味。
“我喜欢。”他说。
索涅失笑, “都还没尝呢。”
他将盒子拆开,这是一块树叶形状的千层慕斯,赫尔辛斯认识这款蛋糕,这家店相当有名气。
赫尔辛斯挖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唇齿将蛋糕抿开,香甜的奶油让他忍不住扬起唇。
原来这么晚回来,是为了给他买蛋糕……
吃到了蛋糕, 雌虫的心情看起来一下子变好了。
“好吃吗?”他问雌虫。
雌虫点点头,漂亮的金发在肩膀滑动。
“好吃。”
索涅勾起唇,“好吃就多吃点。”
半个小蛋糕下肚,赫尔辛斯犹疑地开口:“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急,”索涅笑了,“你先吃。”
赫尔辛斯有点吃不下了。
他心里莫名很慌。
小雄主笑得他背后发凉。
“我……吃饱了。”赫尔辛斯小心地说。
“行。”索涅把半个小蛋糕拽过来一口吞掉。
赫尔辛斯:“……”
索涅皱起眉,把嘴里齁甜的玩意儿咽下去。
赫尔辛斯忐忑地被索涅推坐到床上,雄虫宽大的斗篷劈头盖脸蒙住他,一双手摸到他的衣领,缓缓地解开第一颗扣子。
昏沉的黑暗里,赫尔辛斯无意识地向后挪动,将后颈压在枕头上藏得严严实实。
牢服是暗淡的灰色,索涅摸黑解开所有扣子,手掌紧紧地贴在雌虫腹部。
温凉的指尖仔细逡巡着每一块肌肉,每一处骨骼,轻轻地揉按着。它游走过小腹、肋骨、胸前,慢慢地从雌虫的肩膀爬升到脖颈,在前方一无所获后,温柔的嗓音响起:
“转过去。”
赫尔辛斯轻轻地喘着气,被斗篷裹住的身体渐渐发出汗意。
他脑海中千万种想法交错回旋,碰撞出怎么也理不清的纹裂,心中的崩溃被身上衣物缠住,连呐喊也发不出,连阻止雄虫的话也说不出。
他眼角湿润,转身趴在床上,沉默地任由拷问。
雌虫的蝴蝶骨极其漂亮,优雅而修长,两片仿佛瓣膜一样的、一指长的裂缝嵌在背部,索涅不过不小心碰到它,薄如蝉翼的瓣膜轻轻抽动阖张,将他指尖卷了进去。
索涅摸到一块坚硬的骨头。是雌虫最具杀伤力的天然武器——骨翼的翼尖。
但同时,瓣膜也是极其敏感的部位,它和骨翼一样,随雌虫的心情欲望而闭合张开。
“……先做正事。”索涅说。
赫尔辛斯羞耻地闭上眼,瓣膜一下子将索涅的指尖挤了出来,紧紧地关闭大门。
索涅:“……”
他定下心神,专注地在雌虫的背上摸索着。
在哪里……
指尖揉到一块微微发硬的皮肤。索涅怀疑地又揉了两下,果然,那种手感不是骨头,而是像某种皮肤病变。
他专心地低头靠近去研究那块皮肤,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衣袖正落在雌虫的瓣膜上。
赫尔辛斯甚至顾不上思考怎么和雄虫辩解,他一门心思地试图把雄虫的衣袖挤开,但衣袖不同于手指,他反而不小心将衣角纳入翼腔,并且挤不出去了。
他偷偷地伸手扯住雄虫的衣袖。
“干什么呢?”索涅捉住他的手。
“您……”雌虫难以启齿,“您可以脱掉外套吗?”
索涅并未起疑,随意地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赫尔辛斯,是我直接问你,还是你先从头到尾给我解释一遍,这到底是什么?”
他按着那块异常的皮肤。
“还是说,我们应该先仔细地捋一捋,你到底对我撒了几个谎?”
雌虫趴在床上,瓮声瓮气:“没几个。”
“您也骗我。”他说。
“……我哪儿骗你了?”索涅气笑。
他抬起身,仔细地又掖了一遍斗篷,确保雌虫的艺术品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雌虫却又不说话了。
赫尔辛斯看不到外界景象,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打湿雄虫的斗篷。
索涅仔细地检查过后脸色分外难看。
“如果我没发现,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等狂躁发作?等无药可救?你是怕我不要一个依靠珀斯晶体的雌虫,还是你已经不需要我?”
“不……不是……”赫尔辛斯口中喃喃着。
索涅低头看着他,情绪分外冷静,“现在,你只需要珀斯晶体,是不是?我的精神力已经对你没用,我们分开也没关系——”
“不!”
雌虫挣扎着从他身下爬起,厚重的斗篷被一把掀开,那张脸被泪水浸湿,发丝凌乱地贴在皮肤上,显露出一种狂乱的美态。
索涅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斗篷,重新裹回雌虫身上,将奋力挣扎的身体强行按在怀里。
雌虫的力气很大,但随着泪水疯狂涌出,他渐渐地失去力量,颓废在索涅怀中。
“我需要您…………”他啜泣着,献出那颗层层保护的真心。
索涅吻在他吐露甜美词句的唇上,“我知道。”
“赫尔辛斯,我离不开你,你却每一次都给我死亡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