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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殿下好手艺。”靳钰泽打趣,“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想到做月饼了?仅仅因为今天是中秋?”
  “我的手下告我,你今天回余家见那群老狐狸了。”时知远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今天心情会不好......”
  他顿了顿,乌黑地眸子望向靳钰:“我想做点月饼,哄哄你。”
  其实在给靳钰泽发消息前,时知远便做好了打算。如果靳钰泽同意回来,这些月饼就用来哄人;如果靳钰泽拒绝自己,那这些月饼就是诱饵,看看靳钰泽能不能为了尝月饼改变主意;如果到这一个步靳钰泽还拒绝自己,那他就直接去余家找他。
  无论无何,他都不会让靳钰泽一个人待在余家。
  靳钰泽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他真的很久没遇到过这样赤诚而又直白的关心。
  靳钰泽不知道怎么回答时知远,于是半开玩笑打趣道:“皇太子殿下对我这么好,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对上那双笑盈盈的眼眸,时知远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时知远这人不禁逗,以往靳钰泽逗他他也是这副反应,所以靳钰泽没太过关注时知远的反应,自然没看到时知远微微泛红的耳垂。
  “好了,不逗你了。”靳钰泽拉开凳子在桌边坐下,他看着桌上各式月饼,扭头问时知远,“这些都是不同口味么?还是只有外表不一样。”
  “都是不同口味。”时知远给一一给靳钰泽介绍,“这个是莲蓉蛋黄,这个是芝麻,这个是豆沙......”
  介绍到最后一个月饼的时候,时知远突然停住了。他望着靳钰泽,欲言又止。
  靳钰泽:“这个月饼有什么问题吗?”
  时知远:“没......就是感觉这个口味你应该不会喜欢。”
  靳钰泽:“什么口味?”
  时知远切下一小块递给靳钰泽:“要不你尝尝?”
  靳钰泽接过叉子,面露狐疑。直到月饼被靳钰泽放入口中,靳钰泽总算明白,时知远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靳钰泽哭笑不得:“皇太子殿下,做月饼都往里面塞药材,至于么?”
  这又咸又苦的,怎么吃?
  “下次不放了。”时知远保证。
  其实他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万一靳钰泽会喜欢呢?
  然而事实证明,在让靳钰泽喜欢上含药味的食物这件事情上,没有奇迹。
  两人正聊着,忽然间,寝室的灯灭了。
  靳钰泽:“可惜啊,月饼才尝了一半。”
  时知远:“没事,下次再给你做。”
  “那看来下次我得早点回来。”靳钰泽弯起眼眸,“不过下次归下次,这次归这次。殿下的一番心意,我可不能浪费。”
  说着,靳钰泽晃了晃手腕:“004,出来照明。”
  「来了......」
  004从镯子里钻出,不情不愿地停在桌子上方。
  时知远看向那个在发光的悬浮屏幕:“它叫004?这个称呼,是机器人吗?”
  “是。”靳钰泽不好直接告诉时知远改造系统的存在,于是扯了个谎,“陪伴型智能机器人。不过现在还在测试阶段,没对外售卖。”
  两人边吃月饼边聊天,一直在桌前坐到凌晨才回床上睡觉。
  翌日
  根据靳钰泽一天至少睡满七个小时的习惯,靳钰泽直接在床上躺到了八点多。幸好他们今天没有早课,不然靳钰泽又得得罪一位教授。
  时知远起得早,晨跑回来自觉地给靳钰泽带了份早餐。
  他坐在床边,拍了拍靳钰泽的后背:“起床了,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见你三叔吗?”
  时知远唤了几遍,床上的人终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靳钰泽难得睡得这么熟,一时没回过神。
  他打了个哈欠,抓起桌上的早餐就往外走。
  “等会陈老师的课帮我找个理由请假。”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ooc不负责任版):
  陈教授:能不能别逮着我一个人嚯嚯……
  靳钰泽:没办法,太巧了。
  时知远(狂打掩护):他不是有意的。
  陈教授:……我的学生胳膊肘尽往外拐。
  大家中秋节快乐呀[撒花]
  第49章 安排
  余景,余泽三叔。在余泽的这些长辈中,余景的能力最为出众,却也有一个最为致命的缺点——自负。
  所以听见靳钰泽说本打算把余家的掌家权和军权都交给他的时候,余景只是淡淡抬眸望向眼前的年轻人。
  “这是余胜的决定,还是你这个小不点的决定?”余景问。
  他的视线在靳钰泽身上上下扫视,就差直接把“不屑”二字写在脸上了。
  靳钰泽维持着余泽的人设,装作看不出余景眼中的嫌弃。
  “是我的决定。”他道,“不过这其实也是爷爷的意思。”
  “那老东西?”
  提到自己的父亲,余景眼神有几分松动。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他倒是难得能想起我来。”
  “爷爷不常提起您,不过几年前我在花园和爷爷闲聊时,爷爷曾说当年在选继承人时,他有考虑过您。”
  “考虑过我?”余景冷呵一声,“老东西是年纪大了得失心疯了吗?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余青,余胜,余景是同父异母的三兄弟。余胜父母是联姻,没有感情,婚后三年诞下余胜。余青是余父年少与白月光诞下的孩子,为了家族名声一直养在余母名下,对外宣称余家长子。至于余景,是余父婚后招人算计诞下的私生子,同样为了名声寄养在余母名下。三个孩子中,余父最不待见便是余景。所以余景听到靳钰泽的话,第一反应是不信。
  但不信,未必不想信。
  “可三叔,爷爷真的这么说过。”靳钰泽毫不避讳地与余景对视,乌黑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几分不解,“三叔,您……和爷爷关系不好吗?”
  靳钰泽这句话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挺冒犯人的,不过以“余泽”傻白甜的人设,大概是察觉不到的。
  于是靳钰泽继续往余景身上捅刀子:“爷爷那时候和我说,如果您的出身和大伯调换一下,他当年会毫不犹豫地把继承人的位置给您。”
  提到出身二字,余景眸色不自觉冷上几分。
  “余青命好,可惜做事优柔寡断太过谨慎入不了父亲的眼。”说这话时,余景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嫉妒,“若我是余家长子,还能有余胜什么事?”
  余景本就不把靳钰泽这个“侄子”放在眼里,现在被靳钰泽激得情绪失控,更是口无遮拦,连带着对余胜的不爽都一同发泄了出来。
  不过靳钰泽今天来一是挑拨余景和余青的关系,二是激发余景的野心,好让余景生出一人独大的心思,来破坏余景和余青的合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余泽的那些叔伯不愿让他当那渔人,却忘了还有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算计来算计去,余家的继承权终究还得落在他手里。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了一会,余景似乎意识到刚刚自己话里的问题,但看着面前一脸懵懂地望着自己的侄子,他冷哼一声,也不打算解释,挥了挥手,送客意思在明显不过。
  靳钰泽却仍是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余景蹙眉:“还不走?是想在三叔家吃顿午饭?”
  靳钰泽:“我说余家军权和掌家权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用考虑。余家家主这么诱人的名头,谁不想要呢?”余景的语气颇为不耐,“好了,时候不早了,三叔今天没命人准备好菜,就不留你吃饭了。”
  “是……”
  从余景家离开后,靳钰泽换了身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便出门了。
  一小时后,靳钰泽悄无声息地潜入军事训练基地,摸到陈上尉的办公室里,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他的办公椅。
  所以,当陈上尉回到自己办公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惊悚的一幕——一个穿得和鬼一样的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慢悠悠地翻阅自己桌上的文件,和待在自己似的。
  在陈上尉掏出枪将靳钰泽就地处决之前,靳钰泽拉下口罩,笑盈盈地开口了:“陈上尉,你们军事基地的安保不大行啊。”
  看清来人的脸,陈上尉默默将枪放回枪袋,冲靳钰泽扯出一个笑脸:“小泽,久等了吧?你下次来找陈伯伯提前知会一声,陈伯伯一定放下手头的工作尽快赶到。”
  翻译一下:来之前说一声,别装鬼吓人。
  陈上尉搞不懂自己这个新上司怎么想的,偷偷潜入军事基地,这成功了还好,失败了被人抓到押送到自己面前,多尴尬啊?
  靳钰泽懒得理会陈上尉话里的阴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圆片就扔给陈上尉:“听听吧。”
  余景的声音从圆片里传出:
  “不用考虑。余家家主这么诱人的名头,谁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