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幸的是, 索伦也看到他了。
索伦是从主虫那里听说了,雄主也来到了宴会, 他很开心, 这么多天没见, 他有些想雄主了。
可他只是一只A级的少将, 没有资格进入主会场, 所以只能一直在门口等雄主。
总算找到雄主, 他特别欣喜, 尤其是看到雄虫好像在等他,果然,弥斯根本离不开他。
索伦特意停下,等雄主发现他, 这样就不会显得他多迫切。
对视了, 发现了他了吗?怎么不说话?
好吧, 索伦觉得他作为军雌应该主动一些的, “雄主,……”
他的声音刹住了,雄虫的身后出现了一只他最不想看到的虫。
路西法从雄虫身后环了上去, 紧紧箍住了雄虫的腰身。
弥斯是被强迫了吗?毕竟是帝国的皇子殿下,他肯定很难拒绝。
索伦急忙往前走了几步。
可,雄虫像是察觉到身后虫的靠近,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了路西法的脖子……
雄虫看起来没有半分的不情愿。
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已经这么亲密了吗?亏他还以为雄主是因为主虫做得事情才冷落了他。
这几天,索伦忙得焦头烂额,他想给弥斯一个交代。
雄虫又在做什么呢?和路西法殿下浓情蜜意,弥斯怎么能这么对他,或许一开始雄虫就是为了那只虫离开他的。
索伦觉得自己被雄虫欺骗了。
他转身离开了,这样的雄虫根本不值得他低头。
……
看到雌虫带着笑意朝他走过来,弥斯很烦,他不想和索伦再有任何的纠缠,更何况,路西法看到也会不开心的。
到时候又要呷醋,他要哄好久,还会被占便宜,很麻烦。
“我们回家吧。”是路西法的声音。
弥斯收回了视线,抬起手臂方便雌虫抱他,把脸挤进路西法饱满的胸肌里,世界安静了。
“嗯。”
路西法这时候还在开心弥斯的亲近,这份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
回去的途中,雄虫一直都很沉默。
路西法还不知道晚宴时发生了什么,雄虫看起来蔫巴巴的。
他今晚还有一些事情,但又不想让雄虫独自消化这种情绪,最终还是决定先把雄虫哄好,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宴会上有虫欺负你吗?”他柔声询问。
弥斯摇摇头,不想解释,他轻轻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纽扣,这里被雌虫安装了监听器。
真好,路西法只需要回到房间就知道巴尔福威胁他的事情了。
弥斯没有任何退路,从他纵容雌虫装监控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无法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一切。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和巴尔福如出一辙的笑容,完美又不达眼底。
“路西法,巴尔福说,鲁里希家族把一颗A级矿星挂在了我的名下,你知道这件事吗?”
这非常不合理,又有点小幸运,而他向来倒霉,愿意为他花心思的很显然只有一只虫。
“哦,或许是他们良心发现,总算兑现了一开始的承诺。”
至于中间怎么帮助他们良心发现,就没必要告诉雄虫了,免得他误会了自己是只多么残暴的虫。
路西法自我感觉他十分体贴。
“这样吗,那太好了。”
弥斯脸上的假笑更甚,看起来糟糕极了,他知道,路西法肯定会心疼他,这样哪怕他真的不能生蛋,雌虫也不会抛弃他。
路西法确实看得恼火,“别笑了,不难受吗?不想笑就不笑,笑成这样……”
很丑是吗?说实话,弥斯对自己假笑的模样不是十分了解。
“也很可爱,但是不要笑了。”
弥斯听到雌虫的话愣了一下,怎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那怎么办,万一我是真的想笑。”
路西法稍微思考了几秒,就确定了一件事情,雄虫绝对是在勾引他。
小猫出门在外受了委屈,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屈巴巴地盯着他,一副求安慰的模样,这怎么拒绝。
没有虫能拒绝。
“那你可不要怪我了。”
听到路西法的“威胁”,弥斯只觉得有意思,真是罕见,雌虫总算要在自己面前展现他的凶狠了吗?
他很期待。
路西法见雄虫不知悔改,“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雌虫从地上一跃而起,哦,忘记说了,刚刚为了安慰他,路西法一直蹲在地上来着。
弥斯任由雌虫抱着他上楼,虽然这个方向十分诡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刚刚经历了那么不好的事情,他依旧相信,路西法什么都不会做。
路西法把雄虫放在床上,弥斯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整只虫呆呆的抬头看他,看起来简直是在等他放肆。
在亲上去之前,他还是特别忐忑的。
路西法向来有贼心没贼胆,雄虫现在还把当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弥斯心中的形象。
可……
雄虫实在是诱虫,路西法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一咬上那更是发狠了忘情了,他确实不太会亲,可雄虫的嘴唇香香软软的,贴上去之后就不舍得离开了。
贴一贴,舔一舔,吸一吸,咬一咬,太舒服了,路西法根本不舍得松开。
弥斯有些失望。
也不完全失望,在被雌虫吃到嘴巴的时候,弥斯还是有些震惊路西法的勇气的,真稀奇。
但更加显然的是,路西法这只军雌真的没有任何经验,说吃个嘴巴就是吃嘴巴,各种意义上的吃嘴巴。
“路西法,松口。”
到底谁像小虫崽子,他的嘴巴又不是果冻,又吸又啃的,马上真要破皮了。
沉浸强吻中的路西法在听到雄虫的命令时,吓坏了,啪叽一下就跪在地上,地板都被磕得生响。
路西法有些怕雄虫会更加伤心,他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他强迫,肯定会觉得最好的朋友也背叛他了。
太冲动了,他有些后悔这样做了。
路西法很清楚“最好的朋友”对弥斯的重要性。
弥斯听着响就觉得疼。
“你干什么,”他赶紧把虫从地上拽起来,“亲都亲了,现在才开始害怕?”
路西法心虚地看了看雄虫的嘴巴,被他咬破了,“对不起。”
“我教你。”弥斯的声音里还有些沙哑。
他轻轻抚摸路西法的红色长发,带着凉意的指尖抬起雌虫的下颌,不等雌虫回应,温热的唇便覆了上去。
弥斯的亲吻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冷淡,犹如攻城略地的肆虐,
“张嘴。”
路西法在雄虫凑过来的一瞬,脑子就空了,听到雄虫的命令,下意识地张开嘴巴。
“舌头伸出来。”
路西法乖乖照做。
弥斯卷住雌虫的舌尖,唇舌交缠,粘腻的水声在口齿间响起。
空气变得灼热……
昏暗的灯光下,他彷佛听见了雌虫剧烈的心跳声。
一吻做毕。
弥斯轻声道:“这才是亲吻,路西法。”
亲吻可不是咬嘴巴,只有虫崽子才会咬嘴巴。
路西法已经被刺激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听到雄虫的声音,第一反应是确认雄虫的位置。
“弥斯,我……”
“学会了吗?”弥斯低声问他。
路西法还沉浸在亲吻的余温中,脑子根本无法思考。
看着蠢死了,弥斯在心里批评这只一味地享受,不好好学习的坏学生。
“坏学生!”
弥斯在坏学生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轻轻的没有用力,“回去睡觉吧。”
路西法茫然地抬头,“今天不治疗了吗?”
治疗?路西法现在的情况哪里还能接受治疗。
“你现在精神海状态好很多了,以后……”
不用天天治疗了,可以进入第二阶段,隔天治疗。可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这虫的眼泪不值钱似的往下掉。
弥斯有些惊奇,雌虫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未曾开发的惊喜。
“怎么了这是?”他伸手抹去了雌虫眼角的泪水,“哭什么?”
“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强迫你。”
路西法听到雄虫那样说,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雄虫不愿意给他治疗了。
怎么办,确实是他做错了事情,星网上好像说过,可以装可怜的,现在受伤还来得及吗?
怎么这么可爱啊,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