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他面前的对手日向宁次则是开口问道:“怎么,你还在等谁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等宇智波真理?不过她现在应该还陪在她的弟弟身边,恐怕是没办法赶来看你的比赛了。”
鸣人以前没怎么接触过日向宁次,但是听说过日向家的笼中鸟制度,虽说他的父亲一直在试图改变这个制度,但日向家毕竟是大家族,而且这个制度已经推行了许多年,早已成为传统,想要改变一个古老大家族的传统必然会受到很多阻力。
所以直到现在他父亲的努力看上去也还是收效甚微,以至于日向宁次早就已经对新一任的火影失望,说到底,就算是火影也无法做到改变他人命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即便如此,他还是心存怨念。
而这份怨念促使他在对上鸣人的时候化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打得鸣人节节败退,甚至是狼狈不堪地躲开他的攻击,一直被压制着,这场战斗的主导权被日向宁次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坐在观众席上观看比赛的波风水门也不免也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鸣人会受重伤的,尽管如此他也不能打断比赛,要不然这场比赛就失去了公正性。
“我听说你很关注那位宇智波家的天才,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意味着她不会与普通人为伍,恐怕你的追逐注定是要落空的。”日向宁次平静地说。
“喂——你能不能闭嘴啊!?哪有人在战斗的时候还说那么多的废话啊,还有什么天才啊,普通人啊,你每天都在思考这种东西真的不累吗?”鸣人被日向宁次说得有些生气,真是的,搞什么啊,这明明就是一场简单的比赛吧?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的啊?
而且鸣人听到日向宁次的说辞就来气,天才也好,普通人也好,难道这两者之间就不会有任何交集吗?他怎么能够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呢?就好像他已经看穿别人的命运似的。
日向宁次站定脚步,压低身体降低重心,就在鸣人反驳他的时候,他已经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内,只见日向宁次扯了扯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说:“一切到此为止了。”
“是日向的八卦掌么……”坐在观众席里的波风水门喃喃道,他看着落入日向宁次攻击范围的鸣人被八卦掌命中,日向宁次的出掌速度很快,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换做普通的观众几乎捕捉不到他的攻击轨迹,但波风水门却看得很清楚。
真不愧是日向家的天才啊……他不由地在内心感叹一句,鸣人要是输给这样的天才倒也不奇怪,只是后来他体内的尾兽查克拉暴走,意外出现尾兽化状态将日向宁次击败那就是出乎众人的发展了。
最后一场考试出现两次尾兽作乱,不知道这种事情落在其他有心人眼里会怎么借题发挥,想到这里波风水门揉了揉太阳穴,但总的来说这次的中忍考试总算是圆满落下帷幕。
波风水门看着被医疗忍者用担架抬起送往医务室的鸣人还有日向宁次,他对着身边的暗部说了一声,旋即前往医务室。
鸣人被送进来的时候他的嘴里还在嚷嚷着,“可恶啊,真理刚才都没来看我的比赛……”他越说越觉得委屈,他可是从中忍考试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了,甚至还缠着自己的父亲学一些花里胡哨,名字更是复杂到完全记不住的自创忍术,他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想要让你看看他现在的进步吗?
但是关键时刻你却没有来看比赛,鸣人难过得泪眼汪汪的,躺在病床上无声地抹眼泪。
“你就在为这种小事掉眼泪?”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的日向宁次说道,他微微侧过头,因为遍体鳞伤所以只是稍微动一下脖子都会牵连到其他部位的伤口,他奇怪地问道:“你真的很奇怪。”
鸣人气鼓鼓地说:“有什么奇怪的啊,你难道就没有过这种心情吗?想要被喜欢的人看到,想要被她注视着,哪怕只是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很幸福,你难道就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日向宁次沉默了几秒,很肯定地说:“没有。”他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都牵挂在同一个人身上呢?因为别人的一举一动牵扯到自己的情绪波动,他才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这种被动的境地里。
那就没得聊了,他都没办法理解这种心情那还有什么好聊的呢?鸣人把头转到另外一边不去看旁边的日向宁次。
“但是……你刚才在赛场上说的话,有一部分我是认同的。”
鸣人不是会记仇的那种人,在他看来虽然刚才在赛场上他和日向宁次打得你死我活,但从赛场上下来以后就没必要斤斤计较了,他说:“是么,其实只要你说话没那么难听的话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他说的都只是实话而已,日向宁次紧抿着嘴唇。
下一秒,病床周围的帘子被谁掀开,那道身影走到鸣人身边,本来还闷闷不乐的鸣人一看来的人是你,他激动得差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他高兴地呼唤着你的名字,“真理——!真理你来看我啦?啊、我,我没事的啦,别看我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痛的,嗯,我很快就会好的哦!你刚才没来看我的比赛真的好可惜啊,我本来还想使用那招‘真理必赢’的招数的呢。”
鸣人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那个招数还是我自创的哦,就和我老爸一样,但我取名字可比他简略多了,很好记的。”
说着说着他发现自己的重点好像偏了,不对,他不应该浪费时间和你说这些的,说不定你还会觉得无聊的吧?鸣人小心翼翼地去看你的双眼,没看到厌烦的神情,他就又笑着说:“但我还是好高兴能够见到真理你哦。”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可是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下意识的撒娇也是很正常的反应吧?毕竟,就是因为很喜欢所以才会在言语上也会不由自主地向对方靠近的啊。
差不多恢复行动能力的佐助也走到鸣人的病床边,他说:“所以你的比赛结果怎么样?”他记得鸣人的对手好像是日向宁次,那也是日向家的天才,想着,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躺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日向宁次。
看起来像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鸣人说:“是我赢了啊,但是,我的对手也很厉害。”
一旁的日向宁次紧闭的眼睫颤抖了一下,到最后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和鸣人说句话。
佐助看看日向宁次,又看看脸上挂彩还嬉皮笑脸的鸣人,后者问你,“真理,你最近还会留在木叶吗?等我的伤好了能来找你吗?”
就跟粘人的小尾巴一样,一旦你在木叶他就会凑上来,佐助看在他现在还身受重伤的份上就没有说什么,你的回答轻飘飘的,你说:“可以啊。”
说起来你还真有点好奇他那些自创的忍术到底是怎样的。
得到你的回答的鸣人高兴得差点在病床上打滚,但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他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医疗忍者围到他的病床边检查他的身体状况,你和佐助被那些医疗忍者给请了出去。
走到医务室外,恰好撞见了朝这里走来的鼬,估计是他听说了什么,所以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的。
“佐助……”鼬将佐助从头到脚仔细观察一遍,“看起来你应该没事。”
佐助不好意思地说:“本来就没事啊,是真理带我去了医务室。”当时的情况鼬早就已经从其他人嘴里得知,突然暴走的砂忍村人柱力,你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赛场内挡下对方的攻击。
鼬说:“真理,那你还好吗?”
你能有什么问题呢?你摊手:“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只不过因为这个小插曲你都没能收到止水做的便当,你还觉得有点可惜呢,鼬说:“没关系,今天晚上我来准备晚餐。”
“晚餐不一般都是君麻吕准备的吗?”佐助说。
鼬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头发,问道:“那佐助是更喜欢君麻吕做的晚餐吗?”
这个问题要是回答错误的话感觉他的哥哥肯定会很伤心的,于是佐助立刻表示自然是自己的哥哥做的晚餐最美味。
被佐助这么一提你才想起来君麻吕似乎还被你留在观众席上,此时正陪着你的母亲美琴离开赛场去集市采购新鲜蔬菜,美琴会耐心地教君麻吕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水果,君麻吕也听得很认真。
挑选到一半,美琴说:“果然比起那个名叫药师兜的人,还是君麻吕看上去更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她今天在看比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药师兜心里还藏着别的什么心思,总的来说就是个心思不纯的人,身为母亲她本能地讨厌那些对自己孩子不利的人,尤其是试图通过感情利用你的人。
不过美琴这是完全站在你的角度上思考问题,全然忘了实际上是你在利用药师兜,而且还从对方身上压榨了不少价值。
君麻吕将美琴说的话当做夸奖,他笑了起来,“您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