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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在试图阻止自己无休止的,纷乱的思考,但好像没用了。
  墓碑的图像闪过脑海,他想,他现在知道那为什么也能算遗产了。他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心灵的变化。
  周围的景色闪烁着,仿佛信号不好的电视,乱码和色彩飞舞。
  在思维完全脱离控制前,艾尔终于从脑海里找出了【疫医】的脸,随后迅速拿出权杖模样的ego[失乐园],狠狠捅穿了自己的左手。
  其实并没有很疼,更多的是困倦和难得的安宁。脑子一下子就被清空了,在睡过去前,艾尔维斯特只想到一件事他回去一定要报复【疫医】,继续放置它,不让任何员工和它聊天。
  哈哈哈,居然会因为无人交流而出逃。艾尔维斯特有些解气,他还想再找些报复的办法,但困意来得太快,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彻底摁下了他。
  还没几分钟,脚步声从远处慢慢接近,然后在这里停下。
  是艾尔,他怎么躺在这?
  这是ego?
  阿雅
  罪人们嘀咕着,还有试图拿起[失乐园]摆弄的,但还没碰上去,危机感就迫使他们停手。
  奇怪,感觉碰上去就会被侵蚀一个罪人说。
  同感。
  
  艾尔维斯特是在强烈视线作用下醒来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六七双眼睛围着他看,场面过于惊悚,差点让他一手杖打过去。
  还好及时住手了。
  随后到来的是疼痛。
  艾尔维斯特抱怨:头好痛,好想吐。
  没事吧,艾尔先生?辛克莱担心地说。
  非常不好,你们找到要的东西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略过自己的情况,艾尔维斯特晃晃脑袋,问道。
  没有。辛克莱解释说这里是格里高尔的心象空间,现在他们还没找到出去的路。
  心象空间,没听过的词。
  艾尔维斯特把权杖当拐杖,支撑着站起来,再次摇晃脑袋,他真的非常晕,世界仿佛在旋转。
  听不懂,听上去和格里高尔有关啊,确实,前G公司,烟霾战争吗?我以前听过。
  对。辛克莱点头,您怎么在这。
  艾尔维斯特半真半假地说:我把阿雅送上去后就下来找你们,但是一直没找到,后来发现周围变成了战场,这里环境有点奇怪。
  我被影响了,可能和你们要找的东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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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117章 心象空间 嘛,没事就好。
  嘛, 没事就好。
  罗佳听出其中的隐瞒,但并没有刨根究底。其他罪人们也没有揪着不放,很快换了个话题。
  虽然不明白, 但据浮士德所说,我们要找的金枝就在不远处罗佳停顿了一下,迟疑地看了看艾尔维斯特, 你真的没事吗?
  她看的是艾尔维斯特的手掌心, 那个原本已经被包扎好的地方似乎又开裂了,雪白的绷带逐渐染上猩红,失去了作用。
  艾尔维斯特没有回答罗佳的问题, 他再次拿出一卷全新的,尚未开封的绷带, 在众人的注目下重新包扎伤口。
  我们该往哪里走?
  不知道。罗佳摊手。
  艾尔先生, 之前伤就没好吧。辛克莱终于忍不住了,他性格软弱, 保留着都市里少见的好心。
  这是个好品质,也是个缺陷。辛克莱不敢反对其他人的意见,但会主动关心别人。
  艾尔维斯特:好的差不多了, 我手上是ego造成的伤, 所以很难愈合。不用担心, 辛克莱, 只是小伤。
  但这样并不算严重的伤经过好几次的压迫还没能成功止血也不正常, 艾尔维斯特没有说明,他清楚这肯定和[失乐园]有关系。该死的, 他就知道[白夜]不是什么好东西,给的ego也坑。
  辛克莱像是被说服了,很快移开视线。
  突然场景又发生了一次细微的改变。罪人们立刻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艾尔维斯特刚进来不久, 和罪人们存在信息差,但也没有询问。
  这次出现的应该是托玛吧,我已经开始厌倦了。罗佳叹了口气。
  辛克莱体贴地和艾尔维斯特解释:艾尔先生,浮士德说这里算是格里高尔的[心],所以会出现和他有关的事。在我们发现您之前,我们已经看见过两次拓玛了。
  啊,拓玛是前g公司活体维护小组的二级员工。辛克莱补充道。
  随着辛克莱的解释,一个少年出现了,他背对着罪人们,在发现罪人们的身影时侧头看过来,眼神空洞,只有背上那些柔软灵活的触须以及一对透明昆虫翅翼还残存着活着的气息。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拓玛恐惧地说。
  话音一落,一只巨大的手眨眼间就将他压瘪,没给任何反应和挽回的余地。
  嘀嗒!宛如蒸气般急切的钟表声鸣啸,急促地催促众人。
  但丁头上的火焰腾地向上窜。
  跑!
  奥提斯:全员后退。
  他们跑了起来,但身后的只能看见一只手臂的存在穷追不舍,俨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随着体力即将消耗完毕,他们越发紧张了。
  快想想办法!希斯克利夫叫喊道 天才小姐,我们会被压成肉饼的!
  浮士德:我在听,但是内心世界中的变数太多,所以很难快速决定
  堂吉诃德高昂地接道:没什么可犹豫的!真正的英雄不会向任何苦难低头!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艾尔维斯特说,喂,格里高尔,你不能控制这里的东西吗?这不是你的内心世界吗?
  就像他之前干的,给自己开刀让自己清醒。艾尔维斯特心里不由自主升起邪恶的念头不如给格里高尔开个口子。
  格里高尔像是感受到危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道,我能控制的话就不需要我们在这跑了。不过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心,那么我们或许不该抵抗。他平静的声音中透着无力,我从来没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过
  所以,如果这里真的是我的内心世界,这里也会是一个反抗本身就毫无意义的空间。
  你认真的?希斯克利夫几乎要气笑了。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以实玛利喘息着,跑了这么久,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值得一试。浮士德说。
  艾尔维斯特看了看身后,他其实还能再跑一会,但是光跑也没用,解决不了问题。
  那就听格里高尔的,我们停下来!这是他的内心,总不会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艾尔维斯特说得很小声,几乎是在吐槽了。要是格里高尔判断失误,那他们大概率要和那东西打一场,想到这,他摸了摸还没愈合的伤口,有些发虚。
  心灵具象化的东西他见识过很多了,但这种在别人内心里和别人内心恐惧的东西打起来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
  幸好,就像格里高尔说的,他们停下后,那只手并没有立刻砸下来,反而是力度恰好的抓起了所有人。
  失重和黑暗几乎是同一时间袭来,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头晕目眩。对艾尔维斯特来说,这简直是又一次折磨。
  艾尔维斯特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睁眼看看周围是他熟悉的收容单元,如果不是耳边大量虫子爬过墙面的声音,他都要喜极而泣了。
  真是不容易。
  希斯克利夫一脚踩扁了快要跑到他鞋子上的蟑螂,抱怨道:该死的,怎么这么多虫子。
  格里高尔脸色更差了他怕虫子。
  罗佳半感叹半开玩笑道:可怜的格里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