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善尸想出了一个完美的答复:“可能是因为本体在研究讲道的内容,没有分神在你身上,天道在暗中使绊子吧。”
“确实,如果天道提前给那几个灵根通信的话,它们倒真的能隐藏起来......”罗睺也觉得善尸说的这话没什么毛病,想了会儿,然后提议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五庄观找明确知道下落的先天灵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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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呜呜呜,大家雨天骑自行车要小心啊,今天蠢作者骑车平地摔惹,好痛好痛好痛[爆哭]
第75章
在绝大多数洪荒生灵都赶往不周山的当下, 镇元子和红云反倒安安稳稳地呆在五庄观里,一点都不着急。
这倒不是因为镇元子和红云看不上洪荒的第一次圣人讲道,反倒是因为祂们,尤其是镇元子, 非常看中这次难得的机缘, 在五十多年前第一次得到鸿钧要讲道的消息, 就赶往了不周山。
然而和洪荒中的泱泱众生相比, 有着准圣修为的镇元子带着红云前往不周山、进入不周山、找到鸿钧架设的临时通道毫无难度。
可找到了临时通道、穿越了三十三层天, 却发现紫霄宫大门紧闭。
虽然有一些来得早的准圣和大罗金仙人为这是圣人给祂们的考验, 纷纷自觉而安静地留在了紫霄宫门口, 静待紫霄宫开门, 但参加过鸿钧和罗睺婚礼的镇元子并不觉得有罗睺这样个性鲜明的道侣的圣人会设置如此无聊的考验。
而且在自家门口聚集这么多洪荒大能,彼此之间一点新仇旧恨都没有、能和平共处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别看刚开始的时候一个个都装得和和气气的样子, 等待整整一百年的时间, 不出现冲突才有鬼呢!
再加上圣人当初说的是“有缘者尽可前往紫霄宫听讲道”,换句话说, “无缘者”将不能进入紫霄宫, 也许是指“无缘者”找不到设在不周山的紫霄宫入口,也有可能是指“无缘者”到了紫霄宫门口, 却不能进入紫霄宫。
洪荒中看待机缘的基本共识之一,就是“一个我得不到的机缘, 绝不要拱手让给别人”,倘若圣人不管道场门口发生的冲突的话,那么“无缘者”就完全可以在紫霄宫门口暗算有机缘的幸运儿。
只有镇元子一个人的话,祂还是有信心保护好自己的,但祂还带了年岁尚小、修为尚浅的义弟红云, 这就让祂赌不起了。
反正以镇元子的修为,从五庄观到不周山,即使带着红云,也只要半天不到的时间,而且祂的飞行高度比一般洪荒生灵高上许多,在准圣的飞行高度上,不存在“交通拥挤”这种困扰普通修士的问题,因此镇元子索性就带着红云回了五庄观,打算等讲道时间快要到再踩点去。
这么做也不能说是镇元子心大,洪荒的机缘对于洪荒本土生灵而言本就是这样的,是你的你使劲躲也躲不掉,不属于你的你费尽心思抢也很难抢到——当然,对于罗睺这种不讲道理的外来者,和鸿钧这种能够修改规则的bug,此条规则毫无效力。
不过,也正因如此,来“拜访”五庄观的罗睺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红云和镇元子。
罗睺一点也没有理会鸿钧让祂隐瞒身份的要求,毫无伪装地走进了五庄观。
在罗睺做出“干脆就去五庄观”的决定时,镇元子就产生了今天恐怕有人要来访的预感,虽不能精确到是谁,但也提前做了准备,并叫红云在门口侯着,及时判断是敌是友。
不过罗睺这次来并未收敛气息,因此还没等红云看到罗睺、给镇元子通风报信,镇元子就从逐渐强烈的气息和威压中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
让祂感到疑惑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的修为都达到了准圣,竟然还是看不透罗睺的修为,只能感受到罗睺的修为高于自己。
不管怎么说,罗睺本身就是修为极高、让人惹不起的大能,虽然在镇元子的认知中,除了和鸿钧举办婚宴之外,罗睺并没有在洪荒中引起过什么大事,也几乎没有出手和各路人马争抢机缘,再加上罗睺对自己的义弟红云态度相当好,对五庄观而言,算是一个好接待的大能客人。
额......除了曾经想要顺手顺走五庄观的至宝——人参果树之外......
可今时不同往日,鸿钧成圣之后,罗睺在洪荒的身份自然就跟着水涨船高了——那可是圣人的道侣,接待得随便了,人家回去在圣人面前说五庄观两句坏话,那自己和红云的日子就不要想好过了。
哪怕鸿钧是个看上去正直公平的主,低调做人、小心做事的镇元子也会主动把罗睺的待遇提到最高档,更不用说鸿钧给镇元子留下的印象,明显是很喜欢护短的......
因此判断出来人后,镇元子迅速地将待客准备调整到了最高一档,然后亲自走到山门前,凑到红云耳边向红云说明了一下来客的重要地位,以及潜在危险性,和红云一同迎客。
红云只听进去了“婚宴特别好吃的红衣大美人要来做客”“但是要小心祂抢走人参果树”,其他什么洪荒圣人的道侣、千万不能惹啊之类的叮嘱套话,从红云左耳朵进去的下一秒就从右耳朵出来,没能在红云的脑中占据一点空间。
只是等罗睺真的走到五庄观门前,兄弟俩才发现,罗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区分,另一方面是体现出个人特色,在罗睺不做特殊要求的情况下,鸿钧本体是惯常穿着体现贵气的紫衣的,而善尸则习惯穿纯粹的白衣,再加上善尸和鸿钧本人的气质大相径庭,所以红云只是觉得罗睺身后跟着的家伙和罗睺的道侣很像,并没有把善尸认成鸿钧。
知道罗睺实力高强,自家兄长打不过,红云没有在罗睺面前过于放肆,只是非常高兴地和罗睺问好:
“您怎么来了呀,是又想吃我们这儿的人参果了吗?距离下一批果子成熟还有好一阵子呢,要想吃果子的话,可要留下来陪我玩哦!”
听了红云充满孩子气的回答,罗睺难得真情实感地笑了笑,故弄玄虚地回答道:
“是,也不是。”
这回答就把红云给搞迷糊了,什么叫“是也不是”,那到底是来吃人参果呢,还是来做别的事情呢?
没想通的红云拉了拉一旁兄长的衣袖,想要兄长给祂好好解释一下。
敏锐地体察到罗睺初到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在和红云聊了两句后明显阴转多云的镇元子没有贸然插足红云和罗睺的对话,而是递给了红云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祂直接去问罗睺。
见兄长不愿意回答,红云也就没了别的办法,只能略有些不情愿地将自己的疑惑向罗睺展示。
罗睺也没有为难红云,直接把谜底给到了红云。
“我是为了人参果来的,但人参果不是我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出来散散心。”
“散心?您这么厉害,也会有烦恼吗?”听罗睺说来五庄观的目的竟然是来散心,红云非常惊讶,“不是说修为高了烦恼就会少,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嘛,您比我兄长还要厉害,按理说就不会有烦心事了呀!”
面对被镇元子保护得过分好的红云,罗睺难得地产生了发自内心的羡慕。
和这样一个天真善良的孩子想必,自己遇到的问题……只能说是难以启齿。
所以罗睺选择了对红云含糊其辞:“也不是什么大的烦恼,就是我道侣太黏人了,干扰到我正常修炼了,所以出来躲一躲……”
“啊?”这明显就超出了红云的认知范围了不过说到罗睺的道侣,红云看向了跟在罗睺身后、存在感很低的白衣人。
“那这个长得和您道侣很像的人又是谁啊?您为什么要带着祂一起来呢?”
“嗨,怎么说呢,祂的身份解释起来还挺复杂的,我还不确定能不能讲……”被红云这么一问,罗睺更感难受,出个门还要被以保护为名义监视,就算祂真的想找机会跑路,鸿钧也不应该这么做。
“简而言之,祂是我道侣的分神。我道侣不放心我一个人出来,所以派祂跟着我。”罗睺把对鸿钧的部分不满转移到了近在眼前的善尸身上,狠狠地反手在善尸的手掐了一把。
“那您道侣确实是很黏人了,我兄长都不会这么管我。”罗睺这么一说,红云就理解了,祂特别小的时候,兄长也总是不放心让祂一个人出门,当初还觉得怪烦人的。
不过后来自己努力修炼,有了自保的实力,兄长也就渐渐放手,同意祂自己独立出去玩了。
“以后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好了,不要这么拘束。”感觉红云一声声单纯的“您”把自己搞得苍老了许多,罗睺忍不住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