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用和我说这些了。”金钟云愤愤然的指着门口，“你们回去吧！不用来看我了，好好准备出道，我……我可能不能出道了。大概会延期吧……其实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也等过来了，哪怕再晚一点时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朴正株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李冬海激动地抓着金钟沄的手，震惊道：“谁说你不能出道的，我现在就去恳求李绣满老师，他对我可好了！一定会答应我让你出道的。”
“对啊，钟云，你不是早就想出道了吗？”金溪澈撇了撇嘴，“连小梨子都出道一年多了，你不是想和她站在同样的舞台上吗？那你赶紧好起来，我们等着你。”
朴正株也说了几句鼓舞的话。
“艺声，你放心，公司会有决策，可是也会看你的身体情况。我们组合的出道日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你也可以先不参加舞台啊……出道曲跟上就好了……我一定会和李绣满老师好好讨论你的出道计划。”
“你们……”金钟沄有些哽咽。
崔海洋看着四个人快哭了似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嗯，其实，公司有计划让金丽旭代替艺声的位置，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和公司争取艺声能够在这次出道的，他已经是成熟的练习生了，而且有上台经验，这次的出道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可是我的腿……我的伤势需要养那么久！”金钟沄紧紧咬唇，“崔经纪，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种情况下，也别袒护我，免得被高层责骂……之前和纱纱公开恋情的事情，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我不想这次还麻烦你。只是出道位嘛，我没关系的，让给别人也可以……”
哪怕嘴上说着无所谓，可是金钟沄的心已经碎成一片。
说好的要和元梨纱一起登顶，可是纱纱都已经走了那么远了，他还能追上吗？
金钟沄的心情是纠结的。
崔海洋再次肯定：“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争取。”
说完，他看向其余三个人，“正株，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朴正株点头。“好，我们先走了。艺声，多多注意身体。”
金钟沄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朴正株眼底炙热的光芒，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苹果瓣咬了一口，“很甜。”
第167章 忙碌·行程 “我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支持……
*
接下来的两周, 元梨纱在密集的行程中辗转，只能抽空给金钟沄发信息。
他的回复总是简短而克制。
“好多了，别担心”
“专心工作”
“注意休息”
她知道事情不妙。
公司已经开始调整出道组的编舞和站位, 原本属于金钟沄的部分被重新分配。更让她心寒的是, 公司高层似乎真的在考虑用金丽旭替换金钟沄。
终于, 在半个月后, 她得到两小时的休息时间，立刻赶往金钟沄的住处。
开门时, 他拄着拐杖，消瘦了许多, 但眼睛里的光芒却比元梨纱预想的要明亮。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有电台录制吗？”金钟沄有些惊讶。
“我请了假。”元梨纱走进公寓, 发现客厅里散落着不少乐谱和歌词本，“你这是在做什么？”
金钟沄笑了笑，拄着拐杖慢慢挪到沙发旁坐下：“既然不能跳舞, 总得找点别的事情做。这些天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写了一些歌。”
元梨纱翻阅着桌上的乐谱，惊讶地发现每一首完成度都很高：“你什么时候学的作曲？”
“在日本的时候就有接触，只是没机会深入。”金钟沄的眼神变得柔和，“纱纱，如果我不能以舞者的身份回到舞台, 也许这是一条新的路。”
“可是公司那边.……”元梨纱欲言又止。
“崔先生昨天来找过我, 正式通知我公司决定让金丽旭接替我在‘Super Junior’的位置。”金钟沄平静地说。
元梨纱睁大眼睛：“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你为这个团付出了多少！我要去抗议！”
“纱纱，”金钟沄轻声打断她，“我接受了。”
房间陷入沉默。
“你接受了？”元梨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钟沄点头：“我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我退出新专辑的项目，也不参与super junior的活动，只是以幕后工作者的身份参与专辑制作。公司经过考虑, 同意了。”
“可是幕后比团体难多了！而且你的伤……”
“正因如此，我才要试试。”金钟沄的眼神坚定，“医生说我的腿即使康复，也很难再支撑高强度的舞蹈。但唱歌和写歌不需要太多的肢体活动。这或许是天意，逼我走上另一条路。”
元梨纱看着他，突然明白这两周他为何如此疏远。他独自一人消化了所有的失望与痛苦，然后重新规划了未来——一个没有她并肩而行的未来。
“那我们呢？”她轻声问，害怕听到答案。
金钟沄沉默良久，才开口：“纱纱，你前途无量。公司绝对不会允许我们继续谈恋爱了，特别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太敏感了，如果我坚持留在你身边，只会毁掉你的前程。”
“所以你要放弃？”元梨纱声音颤抖。
“不，我在用另一种方式守护你。”金钟沄拿起桌上的一张乐谱，递给她，“这是我为你写的歌，等你出道后可以用。我会一直在幕后支持你，只是……”
“只是我们必须在人前装作陌生人，是吗？”元梨纱接过乐谱，看着标题《裂痕中的星光》，眼泪终于落下。
金钟沄伸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等我们都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决定自己的路，到那时，如果你还记得今天的眼泪，我会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
听到金钟沄说的这番话，元梨纱紧咬唇瓣。
久久的，她才点头答应道：“好。”
两个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又说了一些话，大多是鼓励和安慰。
只有元梨纱的心已经跌倒谷底。
她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和金钟沄在一起，两个人的未来好像越来越远了。
*
一周后。
元梨纱开始了忙碌的行程。
她只能挤出时间和金钟沄联系。
偶尔在后台的时候，挤出时间来看看金钟沄新写的歌曲，有时候甚至能跟着旋律唱一唱。在崔海洋的关注下，两个人的感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亲密了。
崔海洋看在眼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梨纱也越来越忙，可是就算是再忙，她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去医院看看金钟沄。
很快，OKONE准备回归。
元梨纱坐在驶往打歌节目录制现场的保姆车里，窗外是凌晨四点首尔尚未苏醒的街景，路灯昏黄的光晕在车窗上拉成长长的线条。
她指尖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停留在与金钟沄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信息是她昨晚发去的“欧巴，新歌的副歌部分我练好了，很好听”，而他回复了一个简单的手势，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
他大概又熬夜作曲了。
坐在副驾驶的崔海洋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今天主打歌的动线比较复杂，到了现场先跟舞蹈导演再对一遍。还有，这次回归的MC是前辈，待人接物注意分寸。”
“内，我知道了。”元梨纱收敛心神，恭敬地回答。
她敏锐地捕捉到崔海洋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公司虽然默许了她和金钟沄在音乐上的交流，但这根弦始终紧绷着。
“OKONE”此次回归声势浩大，公司投入了重金，意图将这个组合推向一线。
作为主唱和门面之一，元梨纱的压力可想而知。
连续两周，她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每天不足四小时，化妆师不得不用更厚的遮瑕来掩盖她眼下的青黑。
只有在深夜结束行程，拖着疲惫身躯赶往医院时，她才觉得呼吸能顺畅一些。
金钟沄的腿伤恢复得比预期慢，复健过程漫长而痛苦。但他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音乐制作中。
元梨纱知道，他正用这种方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与她并肩作战。
那首《裂痕中的星光》的demo，成了她手机里播放次数最多的文件，旋律里承载着彼此心照不宣的鼓励和思念。
抵达录制现场，元梨纱立刻被繁忙和喧嚣包围。
化妆、做发型、试麦、走位……
一切都在助理和造型师的包围下高速运转。
就在她即将前往待机室进行初次彩排时，在走廊的拐角，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是金丽旭。
他正和几位工作人员谈笑风生，身上穿着打歌服，显然是来参与另一个节目的录制。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已经完全融入了Super Junior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