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我是擔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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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冠鸿的官司打得还算顺利。
  检验报告意外提前了两天送达,省去了陆浩森许多唇枪舌战的麻烦,也让律师团暗自松了口气。
  更戏剧性的是冠鸿孙总的私下荒唐行径忽然被人爆料,连日登上各大媒体头版,风头甚至压过了盛雨与川上集团合作的建设案。
  但娱乐圈怎会就此安分?八卦群眾转头又挖起另一个热门话题……
  「盛总与寻之徐总,私底下到底有没有那点事啊?」
  当记者拋出这个问题时,作为盛雨集团的公关发言人,陆浩森一贯滑不留手地笑了笑,欲言又止地回答:「盛总的私事,我不方便了解。」
  记者们还未多想,他忽然露出一个略显失落的表情,像是无意间洩漏了什么情绪。
  一副被出轨的男人模样。
  八卦圈瞬间炸开锅。
  「陆浩森失恋了?」「盛总真的劈腿了?」「叁角恋尘埃落定?」
  週末早晨,盛知雨在公园晨跑完,顺手拿起一份不知被谁遗留在长椅上的报纸。
  一眼扫过头条──《盛雨集团盛总情归何处?陆特助心碎疗伤》
  她脚步一顿,拿着报纸的手微微用力,纸页「沙」地皱了起来。
  下一秒她便拨通了陆浩森的电话。
  「你到底是怎么被拍出这么一副表情的?」
  电话那头陆浩森也坦然:「抱歉,盛总。我那天刚好肠胃炎。」
  「你肠胃炎和被出轨的表情……原来是同一张脸?」她实在无语,举着毛巾擦了擦颈侧的汗珠,一边迈步朝家的方向走。
  但走到住家门口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眉头紧蹙。
  「怎么了?」电话里陆浩森察觉异样,立即问道。
  「……我家被闯空门了。」
  陆浩森赶到时,盛知雨家门前已经拉起了封锁线,两名警察正蹲在玄关处进行蒐证。
  她还穿着晨跑时的运动服,汗水早已乾涸,却仍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腰与修长腿线,整个人站在警车闪烁灯光下,轮廓清冷却极具压迫感。
  「丢了什么吗?」他走到她面前,语气压得很低。
  「什么都没丢。」她唇角一挑,却没笑出来,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
  陆浩森眉头一皱。
  什么都没丢,才最可怕。
  他穿过封锁线走进屋内,一楼的落地窗碎成一地,大片的玻璃渣闪着光,像被什么重物砸破的。地板上还留着几道凌乱的脚印,有深有浅,方向紊乱,像是故意踩出来的。
  空气中有股烧焦过的塑胶味。
  他绕过客厅,看了一眼角落,原本安装在墙角的监视器已经被强行撕扯下来,电线裸露,还在闪红灯。
  他走回玄关,低声道:「歹徒先破坏了监视器,再撬门锁,进屋后第一件事是打碎玻璃。警方说,很可能不是来偷的,是来……展示存在感的。」
  盛知雨「嗯」了一声,没太多情绪波动。
  反而是他,喉头一紧,咬了咬牙:「那些臭虫……又蠢蠢欲动了。盛总,你真的不考虑让徐总……」
  「我说过了。」她语气忽然冷下来,打断他,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对上他,声音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我不会、不允,也不许。」
  「可今日是刚好你去晨跑不在家,难保下一次……」
  「就是挑了我不在家的时候才敢这么做。」盛知雨嘲讽着,「一如既往的……有胆心,没胆做。」
  阳光还没完全洒进落地窗,徐璟廷刚醒没多久,手里握着咖啡杯,站在窗前翻着手机,打算看看新闻打发时间。
  忽然,一条突发新闻快讯跳了出来,红字显眼──
  【速报】盛雨集团盛总住宅遭闯空门,现场警力戒备中,疑似蓄意非窃案,警方初步调查未发现财物损失。
  他手一抖,热咖啡溅到手背上都没察觉,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立刻将手机贴到耳边,拨出了那个存在通讯录最上方的名字。
  「嘟……嘟……」
  接起来的那一瞬间,他连寒暄都顾不得,声音又急又沉:「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我不在家,刚好避开了。」盛知雨的声音一如往常,冷静而平稳。
  但那平静里,反而让他心更乱。
  「你人在哪?警察在现场吗?有没有查出是谁干的?」
  「都处理了。」她语气依然不急不缓,「我现在收拾一下行李……」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那你的行李就只带这样吗?我先放上车了。」
  是陆浩森的声音。
  他整个人瞬间绷紧。那句话在耳边回盪着,像一把针毫不留情地刺进心口。
  「你……你要去他家住?」
  他咬了咬牙,指节发白,喉咙紧得难受,语气忽然就压不住了,脱口而出:「要不……你来我家住!」
  电话那头静了一下。
  他自己也怔住了。
  「你这是在吃醋?」她语气很淡,像是无意一问,却听得他整个人一僵。
  完了!他想起陆浩森说过她不喜欢爱忌妒的男人。
  徐璟廷刚要开口否认,她却先一步笑了起来,语气轻柔带着戏謔:「放轻松,徐总。我又没说要去陆浩森家。」
  他刚提到喉口的那句「不是这个意思」倏地卡住,脸上一时失去了反应的表情。
  「我只是收拾点东西,要去黄奈那边住两天。」
  「……黄奈?」他下意识地反问。
  「不然你以为我行李收去哪?」盛知雨笑得轻松,像看穿他的小心思,「怎么?你不是担心我去别的男人家吗?」
  徐璟廷抿了抿唇,脸色没变,耳尖却红了。
  电话那端一片静默,她不催他,他却主动补了一句,语速忽然加快:「但两个女孩一起住也不安全!」
  盛知雨一愣:「……哈?」
  他像是自己也惊讶于自己说出口的话,但乾脆豁出去,语气愈发严肃:「你想想,歹徒已经闯过一次了,明显是针对你来的。万一你不在,黄奈自己在家,那对方要是再来一次……她能应付得了吗?万一对她下手……那怎么办?」
  他越讲越多,语速也快得像在压抑什么情绪,最后才低声补上一句:「……你还是跟我一起住吧。至少更安全。」
  电话另一头静了一秒,像是她被他这一连串的「合理化」绕得没了声音。
  徐璟廷脸一红,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担心你。」
  然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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