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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以她是救命恩人,又无家可归为由,将她留在身边,意图将她配给侯爷为妻。
  可侯爷对娄听兰一见钟情,老侯爷也不同意儿子娶她这个孤儿。
  在这期间婆母让她接触了付江,爱上了付江。
  可婆母拿捏着她的家人,她不得不在娄听兰死后嫁给侯爷做续弦。
  这么多年,婆母让她既做付江的女人,又做侯爷的妻。
  却在她每次和侯爷同房后,以坐胎的名义送上避子汤,只让她生下付江的孩子。
  她并非没有反抗过,可只要她反抗,婆母便会用她的家人要挟,后来,孩子亦成了她的软肋。
  眼下,婆母这是又要拿她的孩子和家人威胁她,让她担下这一切。
  可是人都想求生,她不想死。
  “母亲,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
  她解释,“当时我已没了理智,看不清来人长相,定是有人给我下药。”
  却有一人突然跪在忠勇侯面前,“侯爷,小的曾是云舟少爷的小厮,小的指认夫人,五年前便与外男有染。
  当时云舟少爷亦在现场,骂夫人肮脏,为此两人还大吵一架。
  事后,云舟少爷关在屋里半月闭门不出,夫人以小的照顾不周为由,命人打断小的腿,将小的赶出了府。
  侯爷仁慈,在街上见到小的乞讨,好心将小的收回府中。
  可小的怯懦,也没证据,先前不敢同您说实话,今日见夫人这般折辱您,小的再不忍隐瞒。”
  “你胡说。”
  柳氏没想到被赶出府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侯爷他胡说……”
  忠勇侯怒极冷笑,“柳氏,本侯此次回府察觉你行错太多,罪应当诛。
  可顾及孩子们的未来,本侯留你性命,让你在佛堂静心思过,不得装扮,不得奢靡。
  你说是有人给你下药,那你这妆容亦是别人给你扮的?”
  众人纷纷看向柳氏。
  柳氏刚经历情事,眉眼残留媚意,虽妆容画了,但不难看出她曾精心描绘过。
  这不是主动偷人是什么?
  柳氏百口莫辩,绝望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愤怒回瞪她。
  蠢货!
  连累付江,死不足惜!
  “你太让老身失望,邦儿今日如何处置你,都是你该承受的,为了你的孩子们能抬头做人,你也该承受。”
  柳氏瘫软在地,她确定了。
  婆母的确是要她担下一切!
  她伸手去抓忠勇侯,求饶,“侯爷,妾身错了,看在孩子们……”
  忠勇侯避开,“你还敢提孩子?”
  他知道今日过后,有人同情他,但也少不得也会被人嘲笑做了绿王八。
  可几个孩子的身世,老夫人的异常,以及付江的胆大包天都让他清楚,侯府这些事瞒是瞒不住的。
  与其遮遮掩掩被人背后嘲弄议论,不如索性闹大了。
  因而在查到谢云舟当年是藏在马车暗格,目睹了柳氏和付江的奸情后,对女子的身体起了厌恶反应,改与男子厮混后。
  他将知情的小厮秘密带进了府,又故意让人将柳氏晕倒,以及老夫人陷害谢霆舟计谋得逞的事透露给付江。
  付江这些年被老夫人和柳氏养肥了胆子,而他谢邦多年来毫无察觉,更是给了付江优越感。
  他信以为真,当真来了。
  “柳氏,今日你被本侯抓个现行,本侯再难饶你。”
  “不要啊,侯爷,求您。”
  柳氏哀求。
  吴冬大步进来,“侯爷,老夫人的马车有异常,里头疑似有暗格。”
  他来请求忠勇侯,是否要动老夫人的马车。
  老夫人身子一抖,“老身的马车怎会有问题?”
  忠勇侯看了她一眼,让人提着柳氏,“带过去。”
  在查谢云舟的事时,得知柳氏马车有暗格,他便想明白当年长子所言为真。
  他当真是被柳氏所害,这也是他刚刚故意放走付江的原因。
  处置这对狗男女前,他得给长子讨个公道。
  忠勇侯到时,马车围满了人。
  有年轻后生一脸激愤,“侯爷,马车旁边有血迹,车厢里却不见人,但有气息,这里头定有暗格。”
  他是武将家的孩子,身负武功,付江又被踢疼,加之被众人搜捕的紧张,他做不到全程屏息,很快叫这后生察觉了。
  忠勇侯颔首走近。
  付江逃走后,暗卫一直跟着,因而他一开始就知道他躲在了马车里。
  那血迹则是他光脚逃走,一路被划伤所致。
  他内力深厚,听到马车内粗重的喘息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呵!
  原来他也会怕。
  老夫人脚程慢,火急火燎终于赶了过来,正欲阻止,就见忠勇侯运起内力,一掌拍在了马车上。
  马车四分五裂……
  第83章 霆桢护父
  付江裹着一件单衣蜷缩在众人面前。
  他似鹌鹑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让人看到他的脸。
  在青州这么多年,虽只是个县令,但借着侯府的势和钱财,他过成了那里的土皇帝。
  唯一的不满意,就是忠勇侯的爵位还没到手。
  顺风顺水多年的生活,让他将一切想得简单,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人算计,当众抓奸。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忠勇侯庄重威严的声音在付江头顶响起,他不由打了个颤。
  付江不敢抬头,不只是恐惧。
  从他知道谢邦这个人起,他就在心里将两人暗暗做比较,他轻蔑忠勇侯好愚弄,但骨子里却是自卑的。
  无论家世能力他都不及谢邦。
  因而他让谢邦替他养孩子,睡谢邦的女人,用谢邦的钱财,以此获得优越感,
  他从没想过谢邦会发现,故而他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但脖子上的冰冷长剑,自带肃杀和死亡气息。
  他失禁了!
  “真是个没种的,敢做不敢当。”
  有人讥笑出声。
  老夫人看到付江这样子,心疼极了。
  她挡在付江面前,同忠勇侯道,“邦儿,家丑不外扬,先让宾客们散了,我们关起门来处理此人。”
  忠勇侯神情冷冽,“此人与柳氏多年前便有染,今日更是在本侯眼皮子底下苟合,嚣张狂妄,就差在本侯头上拉屎撒尿了。”
  他第一次在老夫人面前展露天子重臣的气势,以及武将的耿直热性。
  “在本侯不知道的这些年,他们还不知撒野到了何种地步,只怕除了本侯,不少人都已知情。
  这丑本侯要如何遮?母亲这般阻拦,究竟是为侯府考虑,还是要包庇这二人?”
  老夫人自然是想救下付江,可她也知事情到这个地步毫无他法,她只能仗着母亲的身份撒泼。
  “谢邦,你是气疯了不成,母亲所做皆为侯府,你竟敢质疑自己的母亲。
  这满京城哪家后院没有腌臜,可你见谁同你一般闹得天下尽知?
  你不为侯府考虑,也得为瑾瑶他们考虑,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忍心见他们被这祸事牵连,毁了余生?”
  忠勇侯以往最是看重孩子们,老夫人本想以此说服他。
  却不知忠勇侯已经知道孩子们的身世真相,这恰恰是戳了忠勇侯的痛处。
  忠勇侯忙闭了眼,紧了拳,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掐死了老夫人。
  可大渊以孝治天下,纵然老夫人再荒诞,只要她是他的母亲,他若敢当众弑母,他和侯府也毁了。
  他还没查明老夫人和付江究竟怎么一回事,没查明疼宠他的父亲为何要骗他。
  忠勇侯不甘心。
  他亦答应长子,要替他护着那个人,那是长子七岁后第一次求他,他不能同他失言。
  还有叶桢,这孩子被柳氏算计入府,苛待多年,亦不该再连累她卷入这无妄之灾。
  内心极致的拉扯,让铁血男儿刚硬的脸上落下一行清泪。
  叶桢心中触动,大步走到忠勇侯身边。
  “祖母此话偏颇了,闹笑话的不是父亲,不为孩子考虑,牵累自己孩子的更不是父亲,父亲他是受害者。”
  叶桢指向那破碎的马车,“这本是婆母的马车,孙媳坐过都不曾发现里头有暗格。
  这贼人却轻车熟路地藏在马车里,可见他早已知晓马车有藏身之处。
  趁着父亲在外征战,随同婆母入府,鸠占鹊巢,别说父亲,便是我等都义愤填膺。
  还望祖母多体谅体谅父亲,让他出了这口恶气,莫要再往他心口插刀。”
  老夫人横眼,正欲骂叶桢多事。
  与叶桢同一时间,走向忠勇侯的谢霆舟眉眼一沉,却是轻笑出声。
  “听闻前些时日,柳氏在庄上思过时,屋里疑似出现男子,父亲抓人时,是老夫人及时出现阻拦,说那人是蛮奴。